又說:「你不許跟她說。」
他湊過來,仔細瞧溫瓷的眼睛,問她:「你眼睛恢復的怎麼樣?現在還用滴藥水嗎?」
她出院時,醫生開了好些藥水給她。
溫瓷:「早都不用了。」
溫盛川:「看東西和從前一樣嗎?你那麼愛看書,看多了書會不會疼?」
溫瓷:「不會,和以前一樣。」
溫盛川明顯放心了的模樣:「你們回國後,我一直都擔心你眼睛,前幾天家裡人多,我都沒顧得上問問你。」
傅景淮坐在旁邊。
聽著兄妹倆人聊天兒。
自在又熱絡。
他們家,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氛圍。
他給兩人倒了茶,問道:「三哥過兩天是跟我們一起回申城,還是在這陪三嫂?」
溫盛川:「我也不回去了。」
還道:「這次回來,原本就是打算先帶她回咱們家見見咱們家人,再陪她回自己家,看看她家人。剛好碰到你們成親,算起來,我們還少跑了一趟呢。」
溫瓷問傅景淮:「你能在北平待幾天?」
她意圖明顯。
傅景淮道:「最近家裡不算忙,三五日應該沒問題。」
溫瓷喜笑顏開:「太好了。」
翌日一早,陸藝莙和溫盛川就過來了,身邊還帶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第195章
老熟人
跟在陸藝莙和溫盛川身後的。
是個老熟人了。
不及傅景淮他們做出反應,霍太子爺帶人朝這邊趕了過來,嗓音嘹亮:「昨天在陸家,我就注意到你了,沒想到你還敢自己送上門來。」
大喊一聲:「給我拿下。」
撲過來幾個衛兵。
二話不說,把人按地上了。
從他身上搜出來一把手槍和兩顆手雷。
溫盛川拉著陸藝莙退到安全處。
滿臉詫異。
陸藝莙也是不解:「他是我們家干雜活跑腿的,因為他會開車,路也熟,管家就安排他今天來給我們當司機了。」
又詫異的道:「他身上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傅景淮也護著溫瓷退了幾步。
開口道:「他叫黎裕坤,是前總統黎學林的乾兒子。」
阮藝莙分外吃驚:「前總統的乾兒子?」
霍太子爺把槍往槍套里一別,朝黎裕坤道:「老子當初翻遍北平都沒找到你,原來你躲陸家去了。」
黎裕坤大半張臉都是傷疤。
腰背佝僂。
與從前的黎公子判若兩人。
不是傅景淮和溫瓷這些熟悉的人,根本不可能認出他的身份,更不會有人把現在的他跟從前的黎裕坤聯繫到一塊兒。
正是因此。
他才在陸家車馬房藏了下來。
可霍開河跟他不熟。
他盯著霍開河,惡狠狠的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霍開河:「當然是……」
當然是他妹身邊的江序庭,畢竟最初他們都以為江序庭就是黎裕坤,差點兒把江序庭當黎裕坤交給黎家。
知道兩人長得的很像。
昨天他去陸家。
看到有個在角落裡幹活的人莫名熟悉。
仔細看,又不認識。
細想之下,就想起了當年逃掉的黎裕坤。
正愁剛跟陸家聯姻,就去人家家裡要人不合適,派去盯著的衛兵回來報告,說黎裕坤自己出來了。
霍開河大喜過望。
趕緊帶人來抓。
話開了個頭,忽然想到這兒還有個陸家人,萬一讓人家知道她妹有相好的,不好解釋,他緊急改口:「老子火眼金睛!」
大手一揮:「帶走。」
黎裕坤掙扎著,被衛兵押下去了。
傅景淮對霍開河道:「多謝,他冒著身份暴露的危險出來,估計是昨天在喜宴上看到我們了,想找我們尋仇。」
霍開河:「少帥客氣,我正愁怎麼跟陸家要人,這下不用愁了。」
陸藝莙心有餘悸:「險些害了你們。」
又是槍,又是手雷。
她都不敢想,如果剛才霍太子爺沒有及時趕到,會發生什麼。
溫瓷道:「怎麼能怪你?你又不認識他。」
溫盛川摟過她。
安慰般揉了揉她肩:「沒事就好,家裡不是說這個點故宮博物館人少嗎,咱們趕緊去吧。」
溫瓷道:「我都盼了半晚上了。」
陸藝莙終於放鬆下來:「好,我們走。」
他們沒開陸家的車,而是坐的霍開河安排的車,畢竟也不知道黎裕坤有沒有在車上動手腳。
而且程顏、浦樂他們也要跟著保護。
一輛車坐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