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忠心，誰聽了不感動。
烏涅塔不吃他這一套，斜眼瞟他：ldquo可惜你昨天通知我伊萊斯要回來的時候不是這副嘴臉呢，既然如此忠心，他搞小動作的時候，你怎麼不向我匯報。rdquo
她要的是絕對聽話，易於掌控，能向她匯報這座宅邸所有動向的忠犬。
不是齜著個大牙告訴主人，抱歉您不是我的第一順位。
ldquo抱歉，您不是我的第一順位。rdquo不出所料，卡爾像機器人一樣念出他的固定台詞。
烏涅塔樂了：ldquo你是什麼固定機位的NPC嗎，既然我不是你的第一順位，你天天上趕著到我面前幹什麼，找打，還是自找羞辱？rdquo
見她高興，卡爾也由衷地感到開心。
他說：ldquo巴掌也好，羞辱也好，只要您需要。rdquo
他習慣仰著頭看人，接過空杯子微微起身和她視線齊平時，卡爾也下意識抬頭，讓自己的視線比她低。
rdquo抱歉哦。ldquo烏涅塔掐著他的下巴，有些厭煩：ldquo惡毒繼夫人和受氣包管家的戲碼，稍微有點玩膩了。rdquo
ldquo你挨巴掌有癮，但我沒有那種癖好。rdquo
卡爾眼皮微垂，淡棕色眼珠像兩顆玻璃珠子，跪在她面前一動不動地望著她。
烏涅塔這回是真的有點鬧不明白了：ldquo我丈夫活著的時候，從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他一死，你就急著向伊萊斯投誠背叛我。rdquo
他急急解釋：ldquo那時您是女主人，現在的家主是伊萊斯少爺。rdquo
誰掌權，他就受僱於誰。
卡爾心中總存著一絲僥倖，一隻用得非常趁手，但是偶爾不聽話的狗，就算要一腳踢開，多少也會有點不舍。
ldquo停。rdquo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開這個話題，烏涅塔不耐煩：ldquo那你就快去舔新家主的鞋底啊，總是跟在我屁股後面幹什麼。rdquo
卡爾抬頭，艱難地答道：ldquo當初是因為您，我才能順利留在這裡。rdquo
她冷笑：ldquo我還以為你忘了這回事呢。rdquo
ldquo別廢話了快滾吧，等什麼時候你想通了，我是你的唯一了，你再來找我。rdquo
烏涅塔抬腳抵著他，大腳趾勾了一下示意他麻溜地滾蛋。
卡爾身體反應比嘴巴快，當即抓住她的腳踝往懷裡放：ldquo您今天累了一天，午覺都沒睡，至少讓我幫您放鬆一下。rdquo
其實他真沒閒著。
他為人親和人緣好，幹完活往僕人堆里一站，就能收穫主人們今天的動向。
把夫人今天的行程摸得差不多了，他才上門。
烏涅塔警覺地說：ldquo你想通之前，別想著我會在伊萊斯那裡幫你說好話。rdquo
ldquo這是當然的，驅散您的疲勞是我的分內之事。rdquo他說：ldquo以前不也是這樣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