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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既白就這麼慵散地靠在座椅看她,好像很是欣賞她的裝扮,笑著裝無辜:「我可沒那意思,你這麼打扮,倒顯得有了。」

他視線往下,真打量起來。

這姑娘一副火山爆發的前兆,礙於公眾場合,她往後看了看人群,被這樣的眾目睽睽驅趕著坐入了駕駛位。

第一件事就是摘口罩帽子,坦然露出來……反而顯得更不對了。

陳既白不著急開出去,這會兒也堵,半側身,眼中躍動興致,和她聊起來。

「中午跟他一起去吃飯了?」

梁穗目視前方,咬牙切齒。

還有臉提,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他沒說要送你?」陳既白視線描摹女孩側顏,醞釀句嗨話:「還是你真聽話把他打發走了?」

梁穗當然懂了,一直,一直都在把他們的行為往那種上引,她忍無可忍地斜他:「我和他做什麼,都不關你的事。喜歡做一些在暗處觀察別人的事,是病。」

原計劃是見面就罵,看見這人,不,看見這輛車就歇了底氣。

但在他眼裡,還是出了奇的,神態不如碧色的瞳孔來得通透,眯眼笑起來,一股純澈又惡劣的違和感。

「你男朋友都得恭維著我來,你倒真比他有膽子。」

梁穗頗有點豁出去的架勢正視他:「我要是真有膽子就不會過來了。」

這話逗到他,又在笑。

兩道視線連著火花引線交纏在一起,各有各的灼熱,陳既白就熱衷於看著她,審視她,不說話當個微表情分析大師。

反觀梁穗很坐不住,他還不開車,她就直說了:「剛好也有話跟你講。」

陳既白抵著頜,洗耳恭聽樣。

梁穗注視他,嘆息一口:「不管你代課為了什麼,對我還留有什麼想法,在學校,我們既不認識也沒有關係,你不要接近我,不要試圖插足,我不會因為你任何地方比他好而答應你。」

「一個月之後,讓我走,行嗎?」

陳既白指尖動了動,懶意依舊,笑侃道:「剛才還罵人,現在是在求我?打一巴掌給顆甜棗?」

又慫又勇,說的就是她。

梁穗不否認,底氣下去理智多了,有心思開始跟他好好講理。

她對陳既白低頭:「像你說的,你這尊大佛,我跟我男朋友都惹不起,所以煩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是深知硬碰硬得不到半點好處,也拉得下身段,這種話都說得出。

這是條挺長挺寬闊的停車道,前後車輛來往密集,方向相對就容易引起些嘈雜,喇叭聲此起彼伏,車窗玻璃嚴絲合縫也擋不住,還顯得車裡頭越發安靜。

梁穗轉直身後知道陳既白還在盯她,維持一陣沉默。

就當梁穗以為他真的有所動搖了,來個當頭一棒:「你男朋友最近在外邊兒轉什麼,沒跟你說過?」

梁穗怔忡轉頭。

「他從去年開始操作一隻市場容量跟流動性都極差的股票,至今分文不賺,反虧六千萬,還因為虛假交易拉高市場股價,這段時間在被職能部門立案調查。」

這些,完全涉及到梁穗的知識盲區,他好像也不指望姑娘能聽懂什麼,用著一副欣賞起她逐漸僵凝掩抑表情的模樣,笑了笑不繼續扯,說實打實的。

「那筆錢是他從家裡套的投資本金,這一下,兩邊的虧空都補不上,可沒少在我身邊求神拜佛啊,估計也沒告訴你,也不知道……」

陳既白展背往椅上舒適一趟,意有所指地瞥她:「他的神佛是怎麼得來的。」

梁穗知道他話裡有話:「你想說什麼?」

「梁穗。」他叫她,很輕,又很重地落人心裡,這個名字叫在誰嘴裡都不如他那麼令人毛骨悚然。

他說:「費心投資不求回報,天底下沒有這種蠢事,更沒有這種蠢貨。」

他甚且沒有在見到她之後觸碰到一下,隱秘而壓迫的氣息就像那塊被緊上窗玻璃,密密層層,裹得她難以動彈。

一切掌控在他,只有他願意打開這扇玻璃,她才能夠得到一些賴以生存的氧氣。

即便那句還是在顧左右而言他,也足夠給人難堪的想像和威迫。

梁穗緩緩低下額,頸處的項鍊滑了出來,晃了他一眼,他錯過她一些稍縱即逝的內心掙扎,再看清她,是副惝恍的決絕樣。

「我只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這是對自我為主的最後底線。

她捏緊的衣角鬆了,張望窗外,撞見幾雙在看她實際在看這輛車的目光。

不由慌:「走吧,別停在這了……」

「好。」他果斷,卻不知道在回的什麼。

以至梁穗一瞬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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