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母這種湊合過日子的婚姻不同,孟贏康是真心愛小姨的。
小姨去世後,孟贏康經常醉酒後抱著酒瓶痛哭流涕,他的屏幕壁紙到現在還是小姨的照片,偶爾看到黎殊時他還會有些出神。
孟贏康說過,黎殊長得很像小姨,尤其是那雙眼睛,溫柔的像是能包容世間萬物。
「你怎麼就知道沒有賠償款,你這個丫頭片子懂什麼。」黎衡陽冷哼一聲,「老子早就說過,小妹長得這麼漂亮,怎麼能嫁給孟贏康這種窮酸貨,現在倒好,死了連個好墳都沒有。」
黎殊忍無可忍:「姨夫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您能不能不要吃相這麼難看。」
「你說誰吃相難看!」黎衡陽瞪大雙眼,「我看你是吃了幾年富貴飯不知道姓什麼了。」
「你以為我想姓黎嗎?我媽早就該跟你這樣的人離婚。」
這句話像是瞬間點燃了黎衡陽,他攥著拳頭,低聲罵了句什麼,一步步朝著黎殊靠近。
說完之後,黎殊就後悔了。
她其實是有些怕他的,黎衡陽一米八的個子,以前和母親爭吵的時候,經常一巴掌將她扇的站不起來,那些反反覆覆的爭吵家暴讓她產生了不少心理陰影。
有時候,她晚上夢到黎衡陽都會被驚醒。
這人對他來說,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她下意識的朝後推了兩步,段梅拉住他的手臂,低聲說了些什麼。
黎衡陽甩開她的手臂,一步步朝著黎殊靠近,滿眼都是戾氣。
黎途視線從手機中抬起,觀察著黎衡陽的一舉一動,攥著手機的指尖微微緊縮。
「黎殊。」
一道清淺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原本懸在半空的心臟像是瞬間放鬆了。
黎殊轉身看向顧宴白,莫名的,像是看到救星一般。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是看到顧宴白,她的安全感就來了。
顧宴白抬起眼看著黎衡陽,漆黑的眸密不透風。
「黎叔叔,登機時間快到了,您還不走嗎?」
登機時間明明是明天早上,距離現在還有十個小時,分明是要趕他們走的意思。
黎衡陽皮笑肉不笑:「小少爺,我在管教我的女兒,您不方便插手吧。」
顧宴白慢條斯理的輕撫了一下褲腿上一絲褶皺。
「這裡是顧家,黎殊作為主人,您是客人,哪裡有客人管教主人的習慣,您說呢。」
說罷,他偏過頭看向一旁的傭人。
「張叔,送客。」
「不行,我還沒找到孟贏康呢。」黎衡陽甩開張叔的手,「機票是明天早上,我還不能走。」
黎途也實在忍無可忍:「您別丟人了行嗎,我們走吧。」
顧宴白側眸掃了一眼一旁的傭人。
幾人立馬懂了他的意思,走上前齊刷刷的將黎衡陽壓住。
顧宴白唇角彎彎,眼底卻平靜淡漠,毫無笑意。
「我敬您是黎殊的父親,所以以禮相待,可您今天這樣鬧,顧家今後……不,西城今後,都不再歡迎您了。」
說罷,他掀起眼皮,幾名傭人立馬將黎衡陽往門外拖。
黎衡陽掙扎著,嘴巴里罵罵咧咧:「放開老子,我自己會走。顧宴白,老子給你幾分好臉色,你真當自己是個角色了,老子去不了賭場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同意你娶黎殊的。」
黎衡陽被轟出顧家後,段梅道了歉,也匆忙帶著黎途離開了。
人群散去後,原本準備好送行的篝火燒烤,也只剩下顧宴白和黎殊兩個人了。
火焰孜孜不倦,木柴偶爾發出幾聲劈里啪啦的聲音,四周被烤的暖烘烘的。
黎殊托著腮,一言不發的看著半空燃燒的火星子。
顧宴白主動打破寂靜。
「是我自作主張把他們帶來顧家,我——」
「不。」黎殊打斷他,「我還要謝謝你其實我這幾天過得非常開心,我還是很喜歡跟小途和我媽媽待在一起的。」
顧宴白問:「你很討厭你爸。」
「不太喜歡。」黎殊說:「他除了會給我們家帶來還不清的債款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媽媽還要伺候他,稍不順心就動輒打罵。」
明明段梅一個人就可以帶著孩子過得很好。
她不太明白,為什麼母親非不願意和這種拖油瓶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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