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在書房,門還沒鎖。
黎殊簡直要瘋了。
理智告訴她要掙脫顧宴白,下意識的動作卻是抬起手去解開他的襯衫紐扣。
紐扣解到第二顆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砰的一聲聲響。
親吻的動作立馬停下來了,黎殊慌忙從顧宴白身上下來,下意識去整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
她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快步走過去開了書房門。
黎途正臉色極為難看的站在門外,看見黎殊臉頰上的潮紅,他也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眼神愈加沉悶下來,他將手裡的物理卷子遞給黎殊。
「這個也要簽字,剛發的。」
黎殊點點頭,不等她說話,就看見黎途已經轉過身離開了。
她垂眸看了一眼上面的成績,一百分的卷子,他只拿了十分,還是只蒙對幾個選擇題的情況下,後面的大題則是一個沒寫。
很明顯他並沒有在用心的做卷子,這樣的成績批改錯題完全沒有意義。
黎殊眉頭緊鎖將卷子拿給顧宴白看,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興致。
「這樣下去別說大學了,他連大專都考不上。」
「交給我吧。」顧宴白接過卷子,「明天我會跟他談的,你安心上班就好。」
黎殊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怎麼談?打一架嗎?」
「要真是這樣,那我吃虧的概率應該會更大。」
黎途身強力壯又天天打架,脾氣更是比牛還倔,顧宴白腿上有傷剛做完手術,要說打架,他現在還真不是黎途的對手。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會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
一周後的下午,顧宴白出差回來。特地從公司回了趟家。
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全國最著名的幾位私教老師,有幾位出再高的價格都不願意來,還是顧宴白專門登門拜訪去請的。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黎途還沒起床,正蒙在被子裡睡覺。
班主任打電話說黎途又翹課了,最後一門考試直接沒去參加。
這是省級很重要的一場模考比賽,他連作文都沒寫,完全是態度問題。
顧宴白直接推開門,在黎途滿目茫然之下帶著老師們走進他的臥室。
「這就是我說的學生,拜託老師們了,無論用什麼方法,只要讓他成績提升上去就好。」
狹小的臥室里至少站了十幾個人,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盯著他,顧宴白甚至連體育老師都給他找好了。
黎途好一會才明白過來這是在做什麼。
「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管我做什麼?!」
「我是不想管你。」顧宴白眼皮微抬,面無表情道,「要不是因為你姐,你跪在我面前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他轉過身離開,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
「你現在這樣,太讓你姐失望了。」
得到顧宴白的默許後,這些老師商量好對黎途列好了一個軍事化管理的制度表。
他們帶過的學生千千萬萬,對這種叛逆學生也有的是方法。
也就半個月的時間,黎殊就明顯的看到了黎途的變化,不僅早上起來跑步晚上會做作業,連吃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黎殊看著面前快速扒飯的黎途,靠在顧宴白耳邊壓低聲音問。
「他們是不是揍他了,怎麼變化這麼大。」
顧宴白示意她放心:「我一會去問問。」
「揍就揍吧。」黎殊戳了戳碗裡的米飯,「也該有人治治他了,也太無法無天了。」
晚飯結束後,顧宴白來到黎途正在學習的書房,他正埋著頭在算一道難題,看旁邊的草稿紙就知道已經掙扎了許久了。
看見顧宴白進來,黎途頂著黑眼圈,臉色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又埋下頭繼續算題。
顧宴白瞄了一眼桌子上成摞的書籍,淡聲道。
「如果練習力度太強的話,我可以告訴老師讓他們給你少安排點任務。」
「你這算什麼,勝之不武。」黎途攥了攥手中的筆,咬牙道,「仗著你們人多給我施壓,太小人了,有本事正兒八經的比一比我才服你!」
顧宴白眉骨微抬,慢條斯理道:「那你說說怎麼比。」
「比賽打球!籃球足球你隨便挑。」
顧宴白沉默兩秒,他抬起眼看著他,嗤笑一聲道。
「你倒是聰明,這個不行,我打不了,換一個。」
黎途可算是找到自己擅長的了,原本壓抑的氣氛消散,他指尖慢悠悠的轉著筆,眼底透出幾分得意。
「這你都不行,還說什麼要跟我比賽,你上學的時候都不打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