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陣營如何兩方人馬都沒想到,封岐自己居然不願意和文氏結親,甚至理由還是想要扶**上的侍妾為正妃,簡直是將文氏的臉面往泥里踩。
消息一出,不少看好封岐的人都暗中搖頭。
方才下朝時一貫笑面虎的文相面沉如水,身後跟著的兩個兒子養氣功夫不如父親,路過封岐時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就算最後親事成了,這仇怕是也結下了。
大皇子這兩天本來因為封岐和文氏的聯姻夙夜難寐,誰想到峰迴路轉封岐居然自個兒犯蠢,送上門的助力都能往外推,心情頓時多雲轉晴。
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大皇子背著手踱步到封岐身邊,故作驚訝:
「三弟怎麼下朝不走,反倒跪在這裡?」
封岐照舊目視前方:「大哥若是不會說話,大可以把嘴巴閉上,省的整天一開口就引人心煩。」
大皇子:「你!」
畢竟身處大殿外,察覺到周圍人不動聲色的關注著他們,大皇子咬著牙揚起一抹親和的笑,瞪了眼封岐後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
封岐不以為然的收回目光,垂下眼依舊沉穩的跪著。
六月的天氣變化多端,近晌午時天空中聚集起數朵雨雲,纏綿的春雨淅淅瀝瀝的落下,很快便濕潤了磚地。
往常這陣雨很快就會過去,但今日卻越下越大。
朱檐黑雲之下,仍有一人跪在連綿成珠的雨簾中。
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濕,玄黑的朝服浸了水後沉甸甸的掛在身上,仿佛裹上了一件厚重的盔甲,壓的人喘不過氣。
封岐儘可能的挺直脊背,不讓雨水滾進眼中。
遠處似乎有人撐著傘,匆匆從紫宸殿中跑來。
封岐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道朦朧的人影,終於在昏暗的天色中辨認出了來人。
彭公公用傘替封岐擋住雨幕,滿臉無奈的搖頭:「殿下總要顧惜身體。」
封岐蒼白的唇抿出一抹笑:「不這樣怎麼能見到公公呢。」
彭公公深深嘆氣:「總不好渾身濕透著回去,我帶殿下去更衣,烤會兒火再走。」
偏殿已經提前燃好了炭盆。
微涼的潮氣被阻隔在殿門外,踏進屋裡的一瞬間緊繃的身子放鬆,封岐轉身將門拴緊,抬手接過彭公公遞過來的乾爽衣裳。
利落的換上衣裳,封岐從屏風後走出,直視著等在外面沒有離開的彭公公:
「公公常伴聖上身邊,可知此局何解?」
拒婚的方法很多,但對於許鶯鶯而言都太過危險。
他得搞明白隆武帝為何非要他和文氏聯姻,才好對症下藥。
封岐安靜的看著不言不語的彭公公。
彭公公緘默許久。
直到封岐濕透的頭髮被炭盆烤乾,他們消失的時辰已經長到足夠引起一些注意時,彭公公仍沉浸在內心的掙扎矛盾中。
梅家於他有大恩沒錯。
可聖上亦是他服侍了幾十年的主子。
冷靜的看著彭公公眼神糾結閃爍,封岐忽然開口:「公公,我查明了母妃當年的死因。」
平地驚雷。
大雨帶著吞沒一切的氣勢傾盆而下,閃電劃破漆黑的天幕,雷聲轟鳴。
彭公公不可置信的抬頭:
「當真?!」
封岐頷首:「是麗妃和文氏所為。」
彭公公不可思議望向封岐,想從他眼中找出一絲猶疑。
可是沒有。
封岐篤定的回望。
沉鬱多年的心事一朝得解,彭公公痛苦的垂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梅妃一向身體健康,又如何會在短短一月內暴病而亡。
而一貫厭惡梅妃至深的麗妃,又怎麼會在梅妃去世後接連請求聖上要求撫養當時已經十二歲的三皇子,甚至聯合文氏前朝施壓。
可是連隆武帝當年都沒能查出結果。
彭公公十足困惑:「你是怎麼查到的?」
封岐買了個關子:「人證有了,物證自然也有了。」
彭公公嘆息著閉眼。
文氏算計梅妃枉死,但枉死的又何止梅妃一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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