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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臂一軟無力的跌回床鋪中,許鶯鶯仰面望著頭頂的蓮花頂,眼中緩緩積蓄起水色,又猛地閉眼將淚水逼了回去。

澄兒還沒找到,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封岐緩緩走到床榻邊,「想哭就哭吧。」

「我有什麼資格哭。」

一些話沉甸甸的悶在心裡不吐不快,許鶯鶯偏頭望向在塌邊坐下的封岐,眼中有細碎的光暈閃過,又在瞬息間轉為刻骨的痛色:

「是我讓澄兒坐在那裡等我,是我粗心大意放任他離開我視線,是我這個娘親做的不夠稱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太后娘娘,文大姑娘,她們有怨有恨儘管衝著我來,但為什麼要牽連一個三歲都沒有的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啊!」

滾燙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許鶯鶯抬手胡亂的抹臉擦淚,淚水卻仿佛決堤般越擦越多,擦到最後她索性不管了,只捂著臉嚎啕大哭。

封岐坐在許鶯鶯身邊,仿佛一尊凝固的石像,「如果你都有錯的話,那我簡直罪該萬死。」

倘若他對他們母子再重視一點,又或者不要將文太后引來平江府,這樁禍事根本都不會發生。

抬手擦去許鶯鶯鬢邊的淚水,封岐語氣篤定:「你放心,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回澄兒。」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文氏在平江府還剩下多少人,拐走孩子的人必然不會出自宮中,既然確定了是那對姑侄二人所為,再給他一點時間,他能將文氏此地的勢力連根拔起。

倘若這期間澄兒出了事情.....

封岐沉寂的眼中閃過一絲暴虐。

門外忽然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不等封岐應聲,長林直接推開虛掩的房門沖了進來,「陛下,許娘子,就在剛剛有消息傳來,說是在郊外尋到了有關澄哥兒的線索。」

穹山腳下,有一道泯江支流流經諸山,因為地處平江府最南邊附近又草木荒蕪,水質偏黃且多有雜質,連本地人都不愛來。

許鶯鶯和封岐趕到時,親衛已經將臨江的一處淺灘保護了起來。

見到封岐,親衛長迎了上來:「陛下,就是這裡了。我們尋到這處淺灘邊時在草叢中發現了一隻遺落的虎頭鞋,看鞋子大小應當和小主子差不多,但具體還要請許娘子來仔細看看。」

親衛長說完後向左挪開一步,露出身後擋住的虎頭鞋。

封岐眼神一凝剛想開口,身後的許鶯鶯就撲了上去。

許鶯鶯顫抖著手捧起那隻沾泥的虎頭鞋,身子一歪摔倒在淺灘上,反反覆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個字。

這就是她早上給澄兒穿的鞋子。

無神的目光緩緩移到平靜無波的泯江上,帶著泥沙的江水沉沉,不知水底沉睡著多少寂靜的白骨,也不知那些白骨里是不是有她的澄兒。

許鶯鶯捧著虎頭鞋,踉蹌著就要水裡撲。

封岐嚇得魂飛魄散,立刻抱著腰把人拖了回來,「你冷靜點,澄兒不一定落水了,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說不定又有線索。」

許鶯鶯悶不吭聲的掙扎,一心要下水去找。

但許鶯鶯力氣到底不如封岐,儘管她拼盡全力掙扎還是一步步被拉回了安全的地方,繡鞋在濕潤的淺灘上留下了一道道蜿蜒的痕跡。

許鶯鶯死死盯著那一道道痕跡不放,盯久了忽然發現了異樣。

她方才留下的很急左邊是一處處灌木叢,春日草木茂密,灌木叢也生長的鬱鬱蔥蔥,卻在草叢邊緣突兀的彎折了一片,並且間隔的十分規整。

遠遠看著就像是被什麼人踩出來的一樣。

許鶯鶯眼神順著彎折的草叢遠去,一直到目力所至的極限才恍惚著抬眼。

灌木叢的盡頭是一條不起眼的小道,通往一座荒山。

第63章

不知為何許鶯鶯忽然不再掙扎,封岐看準時機一把將她拖了回來,又怕她再做傻事索性直接打橫抱起,三兩步跨上了停靠在一邊的馬車。

許鶯鶯前腳被封岐從正門抱回穹山別苑,後腳榮暉堂中,文太后便得到了消息。

屋外已經喧鬧起來,聽聲音是文令姝正在院子裡發瘋,吩咐下人攔好門不要把她放進來,文太后撐著腦袋沉沉嘆氣。

與此同時,別苑中的大臣們也都得知了封岐從外面抱回來了一個女子。

這三年封岐不近女色的形象儼然深入人心,消息剛傳出來時大家還以為是假消息,直到許多人都說親眼見到了陛下抱著人回來,大家才不得不信。

隨之而來的一個問題就是,那女子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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