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封岐像先帝那般南巡一趟就從當地帶幾個美人回去,言官當即火急火燎的直奔正院和長林打探消息,生怕去遲了一步他們英明神武的陛下就會誤入歧途。
長林剛巧得了命令要替許鶯鶯正名,見到幾位氣勢洶洶而來的言官時雙目一亮,清了清嗓子迫不及待的和對方分享了一番他們陛下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
言官們氣勢洶洶的來,神情恍惚的走。
許鶯鶯的身份在別苑中不脛而走,無人不震驚這樁死而復生的奇事,只有幾個三年前便和封岐往來密切,比如杜司稟這般的大臣猜到了真相,閉嘴的同時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文氏姑侄所在的榮暉堂。
出乎意料的是,榮暉堂中風平浪靜。
文太后仿佛半點沒有聽見外面的風風雨雨,只一門心思的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連帶著文令姝也被她死死壓在房中,沒有出來興風作浪。
大臣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奇怪。
不說文太后,只說文令姝這位大小姐就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好脾氣,眼看著即將到手的皇后之位又橫生波折,她居然能坐得住?
不可能的。
沒和文令姝接觸過的大臣們只看她平日作風就能得出這樣的結論,正兒八經和文對方打了三年交道的封岐更是半點不敢大意。
藉口住在別苑更方便及時得知澄兒的消息,封岐半哄半勸著留下了許鶯鶯,在她同意留下後立刻吩咐下人將主臥收拾出來給許鶯鶯住,自己則搬去書房湊合著睡。
看家的祝婆婆也被接來了穹山別苑。
桐心引著祝婆婆踏進臥房時許鶯鶯剛從床上起身,方才在泯江河畔她情緒波動太大,以至於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力氣,四肢疲軟的厲害。
坐在支摘窗邊看著外面黑蒙蒙的天,許鶯鶯聽見門口的動靜轉頭,就見祝婆婆滿臉局促不安的跟著桐心進屋:
「娘子......老身給娘子請安。」
見祝婆婆準備跪下請安,許鶯鶯一驚連忙沖了過去:「天底下哪裡有長輩給晚輩下跪請安的道理!婆婆快些起來!」
祝婆婆驚慌搖頭:「老身不過一鄉間婦人,如何敢當娘子的長輩。」
許鶯鶯:「婆婆照顧我們快三年,這份情誼早已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在我心中婆婆不是可以隨意差使的奴婢,而是幫襯教導我們許多的長輩,不光是我,澄哥兒也是拿您當親人待的。」
「澄哥兒。」
一提到澄哥兒祝婆婆的眼中就含上了淚:「我來時都聽桐心說了,澄哥兒還沒找到是不是。現在天都黑了,他一個小孩子孤身在外還不知道該有多害怕。」
祝婆婆哽咽著擦淚,一時間情難自已。
許鶯鶯長睫垂落掩住眸中的痛楚,拉過祝婆婆沾淚的手緊緊握住:「婆婆別擔心,當年澄兒出生的時候你不是說他一臉福相定能長命百歲嗎,這次他定然也能逢凶化吉。」
「是,是。」
許鶯鶯狀態差的觸目
驚心,害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她,祝婆婆急忙斂住哭聲:「娘子說的沒錯,我們澄哥兒是有福之人,斷不會有什麼事情。娘子也要保重身體,切莫太過傷神。」
只看許鶯鶯眼中的血絲就知道她必然沒有休息好,拍拍手又叮囑了幾句,祝婆婆便不再打擾許鶯鶯休息,由下人領著去別處安置了。
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書房裡,封岐好不容易梳理完近些年文氏在平江府的暗樁,一抬頭天已經徹底黑透,只有一點皎白月光透過窗棱落入房中。
月色如練,恰如當年。
當年他只能望著月色思念遠在泯江上的許鶯鶯,而如今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睡在不遠處,只要他走出這間屋裡,再淺走上幾步路就到。
盯著那抹流銀般的月光看了會兒,封岐忽然從書案後起身:
「來人,備燈。」
主臥中燈火已熄,滿室寂靜中緊閉的門忽然「吱呀」輕響,一點燭火透過門縫緩緩流入室內,隨後有輕悄的腳步聲響起。
封岐手持燭台緩緩走入臥房,目光落在羅漢床上。
四角的床幔仍然整整齊齊的束著,霜色的被褥一覽無餘,在月光下泛起銀白的色澤,中央似乎有一團小小的鼓包隆起。
屋裡靜悄悄的,許鶯鶯應當已經睡熟了。
明明看著沒有問題,封岐卻一點點皺起了眉,舉起燭台放輕腳步靠近羅漢床,看清床上的景象時忽然開口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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