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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與馬車並駕齊驅,目不斜視跟許鶯鶯保持距離的宋統領轉頭:

「娘子有何吩咐。」

「我昨日在江畔不慎遺失了手上的鐲子,那是家母留下來的東西。」

許鶯鶯摸了摸空蕩蕩的手腕,面露憂愁:「江邊人跡罕至,說不定鐲子還在原來的地方,我想去看看,勞煩統領大人吩咐馬車轉道。」

封岐外出前一再與他們強調莫去荒僻之處,泯江江畔雖然泥沙沉積但地處兩山夾角,四周叢山環繞綠樹成障,實在稱不上安全。

宋統領不太願意:「許娘子,這不合規矩。」

許鶯鶯驟然皺眉,語氣不善:「宋大人這話好生奇怪,我只不過想去江畔尋個東西,就成了不合規矩之人了。那江畔為何去不得,難道是大人知曉其中有異,不敢讓我過去嗎。」

不敢想這話要是傳到封岐耳中他會如何,宋統領眉心一跳:「自然不是!」

許鶯鶯:「不是最好。」

說完許鶯鶯撂下車簾,不去看對方驟然冷凝的臉。

被人當面甩臉,宋統領面色鐵青,久久說不出話。

不遠處同樣騎馬的親衛將二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屏氣凝神等了又等都沒等到長官的吩咐,忍不住驅馬靠近:「大人,那我們接下來到底去哪兒,還是應府?」

「應府什麼應府,你是沒長腦子嗎。」

宋統領瞪視那沒眼色的親衛,咬著牙吩咐下去:「去告訴車夫,按照許娘子所說,改道泯江江畔,就去昨天我們去的那個地方。」

雖然泯江就在穹山腳下,但昨日的地方在靠近碧落山的最西邊,即使全力行駛也用了半個時辰才到。

正如許鶯鶯所料,此處鮮有人來,昨日她掙扎留下的道道痕跡仍在泥沙灘間清晰可見,左邊彎折的灌木叢乍一看也和昨日並無不同。

在泥沙灘邊裝模作樣的找了好一會兒,許鶯鶯怏怏起身:「鐲子好像不在這邊,說不定是被江流衝到了別的地方,我再找一找。」

宋統領抱臂站在不遠處,一點要幫忙的意思也無:「娘子請便。」

見宋統領說完後便眼不見心不煩似的轉身,許鶯鶯眼神一閃,默不作聲的轉身快速靠近了灌木叢。

彎折的草叢間有幾處壓痕,日光下正好能辨認出殘存的輪廓,許鶯鶯湊近觀察了半天終於辨認出幾個腳印,看大小應當是成年人所留,一腳深一腳淺的通向碧落山。

不知這些腳印是不是跟澄兒的失蹤有關,許鶯鶯心裡愈發不安,索性俯下身扯起幾根軟趴趴的草仔細打量根底的泥土,試圖尋到更多線索。

濕潤的褐色泥土大部分看起來沒有異樣,只有一處顏色格外的深。

許鶯鶯捻著草根的指尖一顫,福至心靈般捏起一點泥輕嗅。

掩不住的鐵鏽味撲鼻而來。

泥塊摔落。

許鶯鶯盯著指尖殘存的泥痕,眼前恍惚間浮現出一片濃重血色。

數里之外,平江府最南邊一處貧瘠村落中忽然出現了一群陌生人,侍衛們跨在馬上浩浩蕩蕩的飛馳而過,一路上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勒繩在臨江畔的一處院落停下,封岐飛身下馬,疾步往院子裡走的同時和長林問道:

「確認了嗎,他昨日當真見到江邊有人抱著一個孩子?」

長林斷不敢拿這種消息開玩笑,自是查明了才敢稟報:「和周圍鄰居都打聽過了,這老伯每早都要去江中打撈河魚,撈滿兩桶便去城區賣錢。昨日他收工早,往回走時正巧看到有人抱著孩子往江邊去,只不過那孩子埋著頭,他沒能看清楚臉。」

長林解釋的十分清楚,封岐頷首沉思,待見到堂中忐忑等候的老伯時立刻問他:「那人抱著孩子往哪裡去了?」

面前這位貴人看上去格外著急,望向他時眼睛裡都冒火星,老伯被封岐嚇得打了個磕巴:「碧......碧落山。」

「還看到了什麼,繼續說。」

生怕說少了惹得貴人不悅,老伯皺巴著臉拼命回憶昨天看到的那一幕:「說來也怪,那孩子動也不動,腳上卻少了一隻鞋子。」

老伯話剛出口,長林便急不可耐的從懷中掏出了一隻虎頭鞋:「老伯你看,那鞋子是不是和我手上這隻長得一模一樣?」

澄兒的虎頭鞋是許鶯鶯親手所做,和市面上的款式都不一樣,老伯一眼過去便認了出來,連連點頭肯定:「是是是,就長這樣!」

「立刻調人前來,隨朕入碧落山。」

得知了澄兒的下落,封岐蹬鞍上馬一氣呵成,甩下眾人一馬當先的往碧落山的方向去,還沒騎出多遠便見到一隊熟悉的人馬迎面而來,一個兩個都面帶不安。

心跳忽然加速,封岐皺眉:「宋統領,你們為何會在這裡?」

催命號角驟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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