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只是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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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賀紳明顯忙碌了起來,除了定時定點給朱伊伊發來晚安,其餘的時間很少發來消息。
這天,凌晨三點,朱伊伊起夜上廁所,回來準備繼續睡,突然瞥見睇見靜音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她勾來孕婦枕頭墊腰,撈起手機看了眼,是賀紳發來的一句「晚安」。
朱伊伊一下子驚醒:[凌晨三點睡覺,你熬鷹嗎?]
那邊人似乎沒想到這個點能收到她的回覆,發:[在國外出差。]
[剛吵醒你了?]
吵醒倒不至於,朱伊伊到了孕中期晚上都睡得不踏實。
她昨天還問過尹醫生,說自己肚子不明顯,體重變化不太大,到時候生產會不會體力不支,因為孕媽媽懷孕後補充營養、適當增加一些體重是必須的,這樣才健康。
但尹醫生說她是胎盤後壁,所以不顯孕肚,不過容易壓迫脊柱造成腰酸,睡覺有些不適。
她懶得打字,摁著語音條說話:「沒有,月份大,睡眠質量不好。」
「它鬧你了?」男人嗓音低沉溫柔,靜謐的夜色中,聽起來像睡前的安眠曲。
朱伊伊回了句「沒」,接著沒頭沒尾地道:「想聽你的聲音。」
很快,那邊撥來一個語音電話。
她接通,把手機擺在耳邊,話筒傳來他的詢問:「想聽我說什麼。」
「財經新聞還是什麼都隨便,實在不行,你背乘法口訣。」
他沉默。
朱伊伊嘖一聲,催促:「快點。」
那端隱約傳來一句無聲嘆息,她憋著笑,自己不好受,就要拉著賀紳一起出洋相。男人刻意放輕的清沉聲線,這會兒認命地跟她背口訣:「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朱伊伊的身體漸漸放鬆,由於懷孕而負重過快的心率平和下來。
背到九乘九,賀紳頓住,聽見這邊清淺均勻的呼吸聲,聲量慢慢壓低,直至低不可聞:「九九八十一,還有……」
「晚安,寶貝們。」
通話掐斷,屏幕熄滅,房間重回一片漆黑。
無人窺見睡著的人露出一點小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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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凌晨三點多醒了一回,為了睡飽,朱伊伊一覺睡到現在,還賴了會兒床,捧著手機跟凌麥聊天,問她相親的事處理得怎麼樣,那邊罕見地回了個笑臉,比想像中的順利。
朱伊伊舒了口氣。
走到衣櫃邊,伸進裡面翻出幾件衣服,一件加絨半身裙和紅色衛衣,往身上一套,手突地硌到一塊質地冷硬的東西。
從衛衣口袋裡摸出來看,是一張黑色的卡。
賀安清的卡。
回宣州前那天,賀安清找上她談條件,面對一個混跡商圈幾十年的老狐狸,她懷著孕,不敢硬碰硬,只能順勢拿了張卡作為緩兵之計。回到京城後,她本以為賀安清還會找上她,並沒有。
猜測是賀紳暗中派人攔住了。
賀安清是個狠角色,朱伊伊不會傻到跟她正面交鋒,這張卡交給賀紳,讓他去處理最為穩妥。
而她最近得花功夫盯著宣州,時時關注林海福的動靜。
翻了翻掌心的黑卡,朱伊伊將它壓在首飾盒最底下。
洗漱完,接著吃了飯,母女倆一起窩在沙發里。
朱女士在看電視,從回家的誘惑換成俺娘田小草,看一會兒就怒其不爭,恨不得鑽進去替人家罵回去。
朱伊伊默默戴上隔音耳罩,乖乖地看胎教動畫。
許是氣得心肝疼,朱女士關了電視,去冰箱拿出一袋茶葉,給自己泡了點,聞著清雅的茶葉香,整個人都舒坦了,重新躺回沙發里,嘬一口茶,磕一粒瓜子,愜悠悠道:「這女婿還是有點用的。」
朱伊伊正好看完胎教動畫,摘掉耳罩,幽幽地看過去:「你管誰叫女婿。」
朱女士笑而不語,架著二郎腿,那姿勢要多悠閒有多悠閒,看的朱伊伊莫名想犯欠。她從沙發里起身,順走朱女士手前的一盤瓜子,端著就往自己臥室跑,欠嗖嗖地笑:「嘴巴都潰瘍了,還吃。」
「朱伊伊,你造反啊!」
她扒著門,略略略幾聲,笑嘻嘻:「沒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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