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很大,上面用大理石做成的窗台,能放下很多花盆,夏小晚算了二十盆是可以的。
誰讓劉迅和自己都喜歡養花。
窗戶外面做了護欄,有一個小門可以出去,夏小晚把安全做得很到位。
再說外面的護欄可以養吊蘭。
整個房間夏小晚都很滿意,哪處都合她的心意。
但是眼下不能搬進來居住,是個小小的遺憾吧。
畢竟,公公劉澤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婆婆也很擔心這件事,但是劉訊不讓自己插手這件事情。
夏小晚只能乖乖做自己的事情。
第194章
曹富樂的愛
張廣成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路燈冷白燈光將他的影子釘在地上,像一具被解剖的標本。
曹富樂轉到他面前時,傘沿滾落的水珠正巧墜在他鞋尖。
她耳垂上搖晃的珍珠耳釘還是當年他送的畢業禮物,只是左耳多了一枚蛇形銀飾,在雨中泛著冷光。
「下周的演唱會。」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將票根塞進他掌心,「你會來的,對吧?」
張廣成盯著票根上「7排15座「的燙金數字就像此刻他胃部翻湧的絞痛。
【這件事情,真的無法挽回嗎?】
張廣成獨自一人在街上走著,雨滴混合著淚水,從臉頰滑落。
【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張廣成看著曹富樂放進自己手中的票根。
他推開了門。
他扭頭看見桌子上坐著三男兩女。
「喲,這不是大情聖回來了嗎?」薛恆陽看著滿臉是水的張廣成。
張廣成面無表情的看了薛恆陽一眼。
張廣成推開門走進屬於自己的房間。
「他,怎麼了?」夏小晚看著失魂落魄的張廣成。
她不禁疑惑的問道:「他平常可不這樣。」
「我去給他拿個毛巾吧!」老阿姨起身去照顧張廣成。
「小晚,你不用擔心他,他只是『他鄉遇故知了』!」薛恆陽賣了個關子。
「哦?」夏小晚眼睛一亮,好奇心瞬間被勾起:「快說,快說!」
「你要不,問一下你旁邊的老公?」薛恆陽笑嘻嘻的,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劉迅:「他可是參與者之一。」
夏小晚聽後,眼睛立刻變得淚汪汪的看著劉迅。
劉迅聽後,渾身一緊,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你知道,我、薛恆陽、張廣成就讀過同一所大學,在大學的時候,曹富樂曾經追求過我。「劉迅喝了一口茶水,輕輕敲了敲桌面,示意薛恆陽繼續往下說。
「可劉迅沒有同意,曹富樂這種類型,正好是張廣成的心頭愛。」薛恆陽接著劉迅的話說了下去:「所以張廣成,理所當然的追求曹富樂。」
「當時我們三個都在舞蹈社。」劉迅轉動著骨瓷茶杯,杯底在玻璃茶几上劃出細小的圓:「曹富樂是社長,我和廣成是新人。那年校慶要辦雙人舞比賽,廣成偷偷練了三個月華爾茲他以為沒人知道。」
薛恆陽突然嗤笑出聲,從果盤裡拈起顆車厘子:「直到彩排那天,有人把更衣室的門鎖了。」
紅寶石般的果汁染紅他的指尖:「你們猜是誰在門外放的那首爵士樂?」
【原來還有這麼勁爆的事情。】
「是誰放的?」
夏小晚拿起瓜子,拿出爆米花,津津有味的聽著故事。
他示意劉迅繼續講下去。
老阿姨端著薑茶從廚房出來,蒸騰的熱氣模糊了牆上的睡蓮掛畫。
「是曹富樂。」薛恆陽嘴唇勾起
了一抹笑容:「那時候,正是曹富樂答應張廣成愛情的第二天。」
「可是好景不長。」薛恆陽接過薑茶,推到了劉迅的面前。
「曹富樂準備了九十九朵香檳玫瑰。」劉迅的聲音突然變得艱澀:「沒人知道她想要幹些什麼?」
「在決賽現場,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了自己將要離開學校!」劉迅的指尖磕在杯沿,發出清脆的響聲:「可是沒有人知道,廣成當時就站在後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當時的情緒崩潰了,也想這樣的一個雨天。」薛恆陽說著。
突然,一聲炸雷,敲開了回憶的大門。
暴雨沖刷著玻璃,張廣成蜷縮在床上,靜靜的聽著雨聲。
張廣成的思緒回到,那年更衣室的場景。
更衣室的霉味混著檀木香薰,曹富樂反鎖門時金屬碰撞的聲音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