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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景煥腳步一頓,回頭望去,看見她雙眼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在這昏暗的光線下,更顯楚楚可憐。

他毫不猶豫地拉緊她的手,順勢將她擁入懷中,帶著她一同朝著門外走去。

兩人走到門口,燕景煥伸手用力推開門扇。

門扇轉軸輕響,劃破了這寂靜,門扇被驟然打開,外頭刺骨冷風裹挾著潮濕的寒意瞬間灌了進來,如冰刀般划過肌膚。

門口的小廝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駭得渾身一顫,雙腿發軟,直接瑟瑟發抖地跪在了地上。

燕景煥神色冷峻,眸若寒潭,冷然開口:「究竟怎麼回事?」

小廝低著頭,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連忙解釋道:「回王爺的話,前線戰況十分焦灼,加急派人傳回消息。說是沈雲朝將軍今晨親自帶領分隊潛入敵軍範圍進行偷襲,可沒想到遭遇了伏擊。」

「沈將軍當機立斷,率兵突圍了出去。然而,不知為何,在回程的路上,將軍所騎的馬匹突然發狂,完全不聽使喚,發瘋似地往前狂奔。無論將軍怎麼用力拉扯韁繩、大聲呵斥制止,都無濟於事。」

「當時他們正行進在險峻的山崖邊,那發狂的馬匹竟然馱著沈將軍徑直衝入了山崖。那馬快如閃電,眾人根本追不上。等眾人好不容易趕到山崖時,卻早已......」

小廝抬眸,怯怯望了沈星晚一眼,怯懦道:「早已不見了沈將軍的蹤跡。」

沈星晚聽聞小廝的話,身子猛地晃了晃,若不是燕景煥及時扶住,險些站立不穩。

她瞬間紅了眼眶,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哥哥的奔霄自小就由他親自撫養,隨軍那些年,哥哥連睡覺都要把小馬駒安置在營帳附近,悉心照料。」

「它最

是溫順聽話不過,是極難得的神駒,多年來戰場上跟著哥哥衝鋒陷陣,從未出過差錯,怎麼會突然發狂?這背後一定有蹊蹺!「說到最後,她已然哽咽到泣不成聲,肩膀微微顫抖。

燕景煥眉頭緊蹙,望向依舊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小廝,「這消息可詳實麼?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有半點虛言,提頭來見。」

小廝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頭垂得更低,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才擠出幾個字:「小...小的......也只是聽傳信的人說,具體...具體......」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覆,而四周瀰漫的寒意,讓這沉默的間隙愈發漫長。

燕景煥面色一沉,冷聲道:「去,把送消息的人帶過來回話。」

「是。」

小廝如獲大赦,忙不迭地磕頭,連滾帶爬地起身,匆忙跑了出去,在冰冷的石板路上漸行漸遠。

守在外頭的緋雲帶著幾個小丫鬟匆匆走進花廳。

她一揮手,小丫鬟們便訓練有素地散開,逐一點燃了花廳內的燈燭。

暖黃的光暈漸漸亮起,卻依舊驅不散屋內那如墨般濃稠的陰霾。

緋雲又親自端起一盞熱茶,快步走到沈星晚身邊,雙手捧著遞過去,輕聲勸慰:「小姐,您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夜裡寒涼,可千萬別著了風寒呀。」

然而,屋內的寒意似乎已經滲透進了骨髓,這區區一杯熱茶,也難以驅散她心中的驚懼。

沈星晚接過茶杯,卻只是握在手中,絲毫沒有要喝的意思。

燕景煥扶著她,在花廳的主位上緩緩坐下。

沈星晚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緋雲則一臉焦急地立在她身後。

沈星晚時不時探出頭,朝著門口張望,滿心盼著能快點有新消息傳來,而窗外竟淅瀝瀝落起雨來,那滴答滴答的雨聲,仿佛一下下敲擊在她心尖兒上似地。

不一會兒,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小廝引著一個身穿盔甲、風塵僕僕的士兵走進花廳。

那士兵一路奔波,盔甲上滿是塵土和風霜的痕跡,面色頗為疲憊,但一踏入花廳,瞧見廳中的燕景煥和沈星晚,立刻打起精神,「咚」的一聲單膝跪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卻又帶著幾分沙啞:「末將參見攝政王、王妃!」

屋外寒風凜冽,如同一頭猛獸在咆哮,吹得門窗哐當作響,仿佛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吞噬。

鉛灰色的烏雲沉甸甸地壓在天際,仿佛隨時都會坍塌下來,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壓抑的陰霾之中。

豆大的雨點砸在屋頂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與狂風交織在一起,仿若絕望的樂章。

花廳內昏黃的燭火在狂風的肆虐下劇烈搖曳,微弱的光影在牆壁上扭曲、晃動,每一次燭火的閃爍,都像是希望在一點點熄滅。

燕景煥微一抬手。

「起來說話。」

士兵得令,忙站起身來,身姿筆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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