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該說不說,這南邊女人的皮膚就是白皙,這般打扮起來,模樣倒勉強可以見人了。」
說罷,不顧廣安公主的掙扎推拒,幾人合力將她架起,朝帳外拖去。
「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我不去!」
廣安公主拼命踢打掙扎著,卻如蜉蝣撼樹一般,根本無濟於事。
小丫頭跟在一旁怯怯地勸她:「您還是別反抗了,那樣只會更苦......」
帳外北風呼嘯,沙礫紛飛。
廣安公主被推搡的步履踉蹌,瑟瑟發抖。
周遭火把通明,北境士兵森然列隊,冷漠注視著這位南方送來的公主。
廣安公主心如死灰,昔日錦衣玉食、受萬人敬仰的公主,如今竟淪為了他人掌中的玩物。
不遠處,一座比其他帳篷更為高大的王帳屹立在中央,帳前插著北境王庭的獸頭旗幟,隨風獵獵作響。
僕婦們押著她一路前行,沿途碰見的人無不駐足觀望,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廣安公主屈辱低垂下腦袋,不願與任何人對視。
終於,她們來到了王帳前。
守衛的士兵立刻讓開道路,替她們撩起厚重的帳簾。
為首的僕婦趕緊上前恭謹通報:「啟稟皇上,魏國公主已經準備好了,求見皇上。」
「帶進來。」
第64章 折辱朕先嘗嘗滋味兒......
幾名僕婦得令,立刻一左一右地將廣安公主推入巨大的王帳內。
王帳比外面看起來更加寬敞,四周燃著獸脂油燈,光影浮動間,帳內一片混沌曖昧。
中央火盆熊熊燃燒,卻驅不散那一股子混雜著皮革、酒氣與汗臭的渾濁氣息。
一片朦朧中,廣安公主被僕婦推搡著,腳下一絆,猝不及防地撲倒在地。
她纖細嬌柔的膝蓋重重磕在獸皮氈毯上,疼得她一聲悶哼。
「哈哈哈哈!」
驚雷般笑聲在頭頂炸響。
「朕聽說魏國女子個個溫婉賢淑,沒想到這位公主倒是有些笨手笨腳啊!」
廣安公主羞怒交加,卻不敢抬頭,雙手扶地,顫抖著想要站起身來。
「來,抬起頭來,讓朕瞧瞧,可是不是如你們魏國所吹噓的那般國色天香。」北境皇上的聲音沙啞低沉,語氣嘲諷。
廣安公主雖百般不願,卻也曉得自己眼下處境艱難,礙於魏宮多年的教養,她終是不願失了禮節,還是強忍著屈辱,緩緩抬起了頭。
「魏國廣安公主,見過北境皇上,願皇上身體康健,萬壽無疆。」
她聲音細若蚊蚋,強作鎮定行了一個標準的魏國禮節。
待看清那皇上的真容,她不禁渾身一顫。
那北境皇上滿頭花白亂發,乾枯草叢似地,臉上溝壑縱橫,斑駁褶皺如龜裂大地。
最可怖的,是那一雙凹陷的眼睛,泛著渾濁的黃光,貪婪地盯著她,仿佛一頭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惡狼。
他肥胖臃腫,面色暗沉,唇角隱約有白沫垂落,開口間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廣安公主只覺一陣惡寒襲來,眼眶瞬間盈滿淚水,止不住地順著臉頰滾落。
「呵,瞧瞧,才見了朕一面,就激動哭了?」
北境皇上嗤笑一聲,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輕輕摩挲,「怎麼你們南邊的女人,都這般嬌氣嗎?」
廣安公主低下頭,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一滴滴無聲砸落在厚厚的長絨毛毯上。
「聽說魏國的女子善歌善舞,一個個兒的都能跳得讓人心醉神迷。」
北境皇上眯起渾濁的眼睛,笑了笑,「那你先跳個舞給朕瞧瞧?」
廣安公主渾身一僵,「我,我並不善舞技,恐有辱皇上尊眼......」
「不善舞技?」
北境皇上眉頭一皺,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那魏國送你過來作甚?難不成就是送來一個只會哭的木頭人?」
廣安公主咬著唇,淚水模糊了視線,仍努力挺直背脊,「我不是舞姬,不會跳舞......」
「大膽!」
北境皇上猛拍扶手,怒喝一聲。
滿帳的壯漢全都齊刷刷握緊了刀柄。
廣安公主驚駭抬頭,望見王座兩側還侍立著七八名身著北境服飾的女子,各個濃妝艷抹,金銀珠玉綴滿全身,叮噹作響。
北境皇上大手一揮,示意那些衣著艷麗的妃子們,「既然如此,那你們幾個上去給她做個示範,讓她瞧瞧,什麼才叫真正的舞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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