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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完抿了抿唇。

這男人的臉再冷,親上去也是軟的。

想來這嘴,這心……

都該差不多。

看著冷硬,實則柔軟。

墨北辰整個耳朵都紅了。

她從來不會主動親他。

哪怕是裝乖,也不過是面對他時臉色好看一些而已。

她到底想幹什麼?

墨北辰耳朵紅得要命,臉卻繃得厲害,氣場強盛,宛若冰河世紀的大冰川時代,極少有生物能在這樣的環境下苟活,看著著實嚇人。

若換做上輩子,喬望舒必定又得被嚇哭。

可現在不同了。

她知道他愛她如命,清楚他不過是只紙老虎,嬉皮笑臉地仰面看著她,嘴角洋溢著燦爛的笑,俏皮生動:「你現在雙手抱著我,反抗不了了吧?」

紅果果的調戲。

墨北辰心上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

雖仍舊沉默不語。

冷白的俊臉上卻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腦海中混沌一片,被她撩得整個人都宕機了,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他的反應喬望舒看在眼裡。

原來這個男人這麼不經撩?

有點可愛。

喬望舒笑著:「阿辰,我餓了。」

墨北辰像是收到指令的,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一言不發,身體僵硬地抱著她下樓,大抵是要抱她去吃東西。

「等一下。」喬望舒出聲阻攔。

他垂眸看她,不明所以。

她摟緊他的脖子:「你該不是要我這樣下樓吧?還沒洗漱,衣服也沒換。」

聽她說完,他迅速在腦海中更改指令,悶聲抱著她走進洗手間,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拿過嶄新的,備用的牙刷,用水沖洗後,擠了牙膏,接了杯溫水,一併遞給她。

這裡是他的臥室,沒有她的東西。

牙刷杯子都是備用的。

新的。

男款的。

喬望舒接到手裡,彎腰在盥洗台前洗漱。

墨北辰站在她身側。

鏡子裡的她膚白若凝脂,脖子上有不少他昨夜啃咬的吻痕,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醒目。左手拿著水杯,右手拿著牙刷。手腕上有一圈細細的紅痕,是領帶束縛一整晚留下的痕跡。

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襯衫,是昨晚事後,他給她洗澡收拾,隨手從衣櫥里拿給她套上的。怕她趁他睡著時跑了,他又拿了領帶捆住她的雙手,將一端牢牢攥在手裡。她此時身上除了一件白襯衫外,什麼都沒有。她彎腰的動作帶動衣衫,他的衣服太大,儘管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還是露出了大片的脖頸,以及……

若隱若現的鎖骨和春光。

墨北辰只覺一陣口乾舌燥,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喬望舒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挪了挪腳步,給他讓了點位置,扭頭道:「一起啊。」

她邀他一起洗漱。

盥洗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兩人若一起洗漱,難免會有肢體觸碰。

這樣的誘惑他無法拒絕。

俊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身體倒是誠實,緊挨著她,拿過牙膏牙刷,貌似淡定從容地擠牙膏,內心卻是慌得連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

「你牙膏拿反了。」喬望舒調笑:「見過把書拿反的,牙膏拿反的,你絕對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墨北辰大囧,忙調轉牙膏的方向,低頭盯著手上的牙膏牙刷,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喬望舒忍不住笑出聲:「從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這麼可愛?」

可愛?

墨北辰擠牙膏的動作一滯。

他從未聽到誰用這個詞形容過他。

他並不認為自己和「可愛」沾邊。

然而,這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他心底為何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滿足感?

或許……

是因為可愛這兩個字,有一個是「愛」吧。

沒有人知道,他內心深處,有多麼渴望得到她的愛。

喬望舒把他撩得面紅耳赤,洗漱後適可而止的離開了洗手間,轉而去了隔壁她自己的房間。除卻自由之外,墨北辰什麼都想給她最好的。她的房間是整個墨家莊園最大的,從前屬於墨北辰。她到墨家後,墨北辰搬去了隔壁,把這間主臥讓給了她。

衣櫥里整整齊齊地掛著當季新款的私人訂製,各種頂奢品牌的珠寶配飾琳琅滿目,光是高跟鞋,水晶鞋,就占了一整面牆……

喬望舒站在衣帽間裡,心頭百感交集。

上一世,她不願意打扮自己,他送她再多華美的衣服她都不會穿。只穿自己從喬家帶來的那些,隨意準備的,灰撲撲的衣衫。

二十出頭,正是女生最愛美的年紀。

但古語有云:女為悅己者容。

那時她只想跑,哪裡肯收拾打扮自己?

現在不同了,她要漂漂亮亮的,自己高興,他看著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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