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某兩人互相夾菜、牽手、散步、拋媚眼,甚至是接吻……
講真的。
墨北瀟第一次撞到兩人在客廳沙發上接吻,險些嚇得魂不附體。
眼看他家三哥愈發飄飄然,被喬望舒迷得神魂顛倒,五迷三道,不著四六……他心裡擔憂愈甚。
周一。
墨北辰去上班。
墨北瀟依舊早起,三人一起吃了早餐。他經營的那些酒吧會所俱樂部,周一到周五開門都晚,他幾乎十一二點才會出門。墨北辰前腳去上班,後腳他就上樓去敲了書房的門。
彼時喬望舒剛在書桌前坐下,書都還沒翻開。
聽到敲門聲,她應道:「進來。」
大抵是莊園的傭人例行打掃。
結果進來的是墨北瀟。
墨北瀟往裡走了兩步,難得的一臉嚴肅:「能進去坐坐嗎?」
喬望舒從書桌前站起身:「進來吧。」
她一邊說,一邊往一側的沙發走去,並示意墨北瀟:「隨便坐。」
墨北瀟轉身把書房的門開到最大,隨即走過去在喬望舒對面坐下。
喬望舒看出他有話要說,隱隱猜到他的來意,問道:「找我有事?」
「嗯,耽誤你一點時間。」
墨北瀟那天約楚雲深見面,兩個臭皮匠商量之後,墨北瀟還是決定找喬望舒談一談。他家三哥最近心情好極了,從沒有這樣歡喜過。喬望舒若存了心玩兒他家三哥,那實在是太容易了,他心裡很不踏實。他這個人說話做事都很隨性,沒怎麼組織語言,直接問道:「你對我三哥,這次是認真的嗎?」
喬望舒心想果然是這事兒,點頭道:「嗯,當然,我覺得他人挺好的。以前是我先入為主,不願意了解他。接觸下來,才知道險些錯過了一個很好的人。而且,你看我最近的狀態,像是在騙他嗎?」
墨北瀟尷尬一笑:「我看不出來。」
他素來坦蕩,有什麼說什麼。
喬望舒習慣了他這種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耐心道:「我承認這段婚約因為他的強求,因為他的不容置喙,我對他一開始印象很不好。你和他一起長大,你也知道,他這個人看起來太兇了,說話也冷冰冰的。我其實有點膽小,所以一直挺怕他。
「過去一年的時間裡,我都在想如何離開他。不僅想,還付出了實際行動。
「說了你可能不信,那晚過後,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我夢到,我被人綁架。
「他為了救我,把命都丟了。
「那雖然是一個夢,卻無比真實。真實到,他死前的模樣,總會在我腦海中浮現。那個夢之後,我就想著,或許,我應該試著接觸他,試著和他試試。那個夢,也許就是老天爺給我的暗示,提醒我不要錯過他。接觸下來,我才發現他真的很優秀,很好,值得我喜歡。」
說到這裡時。
喬望舒已經忍不住紅了眼。
因為她又想起墨北辰為了救他,被人用鋼管一下一下砸在身上,拖著渾身的傷跳下海尋她,最終躺在醫用擔架上,遍體鱗傷,沒了心跳呼吸的模樣。
上一世她內疚自責,因為害死一條人命而感到深深的絕望。
今時今日,她對他的感情已經不同了,她只覺得心疼,刀絞般的疼。
第24章 都是嘴硬心軟的主兒
喬望舒擦了下眼淚,聲音哽咽:「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時間長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我這一次是認真的,不是在騙他,我再也不會欺騙他的感情……」
她這一哭。
把墨北瀟嚇著了,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你說話就,就說話,你,你別哭啊。要是我三哥知道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我信你一次還不行?別……別哭了。我不會安慰女生啊,你,你可別指望我安慰你。」
喬望舒吸了吸鼻子:「抱歉,情緒有點沒忍住。」
她說是因為夢才試著接受墨北辰。
這一點墨北瀟覺得很扯淡。
不過她的態度還算真誠。
墨北瀟極少和女生打交道,她哭得他心慌,他懶得與她深究,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勉強相信你了,但這是最後一次。我三哥最近有多高興,你應該都看在眼裡。你這次要是再騙他,再辜負他。他就不是在你夢裡死了,是真能被你玩兒死。」
喬望舒篤定道:「我不會的,不會再騙他,不會再辜負他。」
「最好是不會,你要是好好跟我三哥過,你就是我親嫂子,就是自家人。」墨北瀟說著,露出一副「我很兇」的表情:「可你若再騙他,他要是因為你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著離開墨家。」
說完。
大抵是怕喬望舒再哭,他起身就走了。
背影那叫一個瀟灑。
喬望舒思緒飄遠……
上一世他也是這樣警告她,結果他還不是從海里把她救了起來。她害死墨北辰,他也並未真的拿她如何。只是推了她一下,讓她滾而已。
墨家這兄弟倆不愧是兄弟。
都是嘴硬心軟的主兒。
墨北瀟離開後不久,喬望舒去了趟洗手間,洗了把臉,隨即便又回到書桌前繼續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