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亭再上床,就見許落全身裹著被子,只有頭髮蓬亂的腦袋露在外面, 唇紅齒白十分可愛。
他沒有再關燈。
許落抗議,還是被在燈光下細細欣賞。
宴山亭的目光好像有溫度和重量。
許落只好時不時閉起眼,臉燒的像忽然重感冒。
他偶爾也睜眼,能看到宴山亭漂亮強健到雕塑一樣的身材。
不過不能多看,也不能看的太顯眼,免得被逮住問好不好看喜不喜歡,或者觸發再來一次的開關。
後來被迫俯視宴山亭俊美的臉時,許落感覺性生活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能讓人體驗無法形容的愉悅和刺激,也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像他哥,平常多冷峻多嚴肅一個人,少言寡語氣場兩米八,好像人世間一切凡夫俗子的情感都和他無關。
晚上卻變成另外一個人,熱烈、多話,還極其具有舉一反三的學習精神。
許落最後貼著宴山亭的胸口睡的,他不習慣這麼睡,太熱,而且危險。
只是被攬的死死的,只能作罷。
第二天自然起遲了,他醒過來已經十點。
休息日,宴山亭也沒起。
床的吸引力成倍增長,他在生物鐘的提醒下醒來後,會更願意研究許落的睫毛弧度,還有許落明顯緋紅微腫的嘴唇。
宴山亭記得奶奶說他和許落八字相合天生一對。
他不是迷信的人。
但是八字也許是真的。
他們很契合。
他喜歡許落的一切,床上、床下,呼吸、聲音、體溫、觸感,一切的一切都剛好。
看到許落睜眼,宴山亭親了親他唇角:「寶寶,早安。」
許落還是不太適應宴山亭叫他「寶寶」,聽著太脆弱也太幼稚。
不過這不是重點。
他昨天和宴老太太通過電話,說會陪老太太吃中午飯。
宴山亭從來有嚴格的時間規劃,今天是周六,他不上班,沒有遲到的理由。
許落只好跟宴老太太解釋自己臨時有工作要處理,所以來晚了。
宴老太太心疼的說:「工作很累吧,去睡會兒,晚飯奶奶叫你。」
許落確實很累,骨頭都散架了,喝了鍾叔端給他的安神靜氣的湯後就睡了。
宴山亭想跟著睡。
他不困,但喜歡抱著許落,肌膚相親親密接觸,他們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鍾叔叫住他:「老太太叫您。」
宴山亭只好先去找老太太,然後被迎面砸了一抱枕。
鍾叔關好房門守在外面。
宴老太太訓斥道:「小落多大你多大,你看看那孩子都累成什麼樣了,再不節制,讓他搬過來跟我住。」
宴山亭沒有反駁,知道這次確實過火了。
昨晚許落那麼信誓旦旦的說都記得,宴山亭心裡忽然湧出難以描摹的懊悔和一些不確定。
這種不確定讓他更確定的去親近許落。
許落年紀小精力弱,最後帶哭腔求他。
宴山亭事後也驚愕自己的惡劣,但他沒告訴許落,不哭其實也許結束的會早一點。
他認錯,說會好好照顧許落,沒有下次。
宴老太太驚奇的看這個向來骨頭硬嘴巴更硬的親孫子。
這就認錯了?
成家了就是不一樣。
這種事只能稍加提點。
她不好再說什麼,只道:「來宴家這麼久小落一點都沒長肉,找個醫生看看,調養調養?」
宴山亭點點頭。
晚上晚飯後許落就被一個特別和藹的老人家號了脈。
宴老太太說這位是有名的中醫聖手,祖上在宮裡做過御醫。
老中醫說許落沒什麼大問題,現在的年輕人工作都忙,晝夜顛倒精力透支,開幾服藥調一調就好了。
許落知道老中醫是給他留了面子。
什麼為著工作精力不濟,他這分明是縱慾過度。
老中醫對宴山亭說:「調養的方子不少,宴總也來斟酌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