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亭銳利的盯視他:「怎麼,你喜歡他?」
陳勻:「......沒有,您和小少爺天生一對。」
宴山亭:「他走時和你說了什麼?」
陳勻:「小少爺感謝我的照顧,叮囑我照顧好您。」
後半句是他自己發揮的。
宴山亭面色緩和:「原話怎麼說?」
陳勻頓了頓說:「說您總是加班,要提醒您勞逸結合,飲食上也要注意......」
宴山亭抱著枕頭冷冷道:「不用他操心,也不准打聽他的消息,他要是想回來一定會聯繫你,不准答應......及時告訴我。」
他感覺許落會回來。
人在清醒時可以偽裝,喝醉卻不能。
他和許落的第一夜,許落那樣痴迷的看他,許落性格內斂,從沒有那麼看過誰。
陳勻感覺許落走的很乾脆,甚至是早有計劃,但他不敢說,只能離開。
許落告訴余亭,他和表哥鬧翻了,不好再去人家的家借宿,以後都住宿舍。
余亭很擔憂。
許落耳提面命余亭不准再聯繫他表哥,也不准和林准說這件事,否則就辭退他。
和宴山亭結束的不好。
和楚淮……
他是宴山亭的前妻,若和宴山亭的死對頭攪合在一起,不合適。
總而言之如今大家各歸各位才是正道。
許落從來沒說過這樣嚴重的話。
余亭原本想從中轉圜,還打著找林准打聽消息的主意,這下都不敢了。
許落除了搬了住的地方,心境大不同。
他感覺做什麼都很有意思,好像整個世界都向他敞開。
唯有棗糕。
棗糕不再懶洋洋的盤在哪裡就能睡一天,總是在各個房間溜達,四處喵喵叫,好像在找人。
它胃口也不好,再好的貓糧貓罐頭都只吃一點。
許落知道棗糕是想宴山亭了。
他讓棗糕從一直富二代貓變成了中產貓,等過段時間他去劇組,棗糕又會變成留守貓。
平常棗糕多是宴山亭照顧,和宴山亭更親。
許落很想和棗糕在一起。
可也不禁問自己,這是棗糕想要的嗎?
離開宴家十天後,許落去看了許菱素。
這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兩年前許菱素就是在這天下的葬。
許落現在有錢了。
他買了很多精巧的元寶和紙錢,還有紙紮的衣服鞋子之類,給許菱素燒了過去。
這次許落還穿一身黑。
但羊絨大衣和羊毛衫很保暖,他自己掙的錢買的,再也不會凍病。
許落不常來這裡,但總會托人來燒紙錢。
他沒說宴家的事,只說自己在拍戲,成了明星,還有了很好的經紀人和很多朋友。
許落說:「早知道做明星這麼賺錢,就不上大學了,這樣你是不是也能多活幾年。」
不過人生沒有如果。
他感嘆完也就放下了,問心無愧麼。
陸紹元聽到人報信趕過來,正好將許落堵在墓地。
他面對許落時拘謹了許多,但看著許落的眼神還是很熱切:「你媽這兒我們照顧的很好,許落,回家吃個飯?」
陸紹元也禁不住驚艷。
當年許菱素漂亮的全校轟動,許落比許菱素還好看。
如今做了明星,又長了兩歲完全蛻變成青年的許落,整個人有種玉一樣光華內蘊的神采。
陸紹元從沒有放棄和許落聯繫的想法。
父子,血脈至親。
就算人人都知道陸家不得宴家喜歡,可外面人還是不敢輕易得罪陸家,還有抱著奇貨可居念頭湊上來的。
陸紹元不信許落氣性這麼大,能真一輩子不認他。
許落去年學的駕照。
他今天開的車是自己買的白色suv,二十三萬,買的時候沒告訴宴山亭,粉絲也不知道。
許落說:「別費勁了,我已經離婚了。」
陸紹元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許落不再搭理他。
陸紹元把住車窗非要問清楚。
許落說:「兩年了,宴山亭什麼人,早膩了我,陸總,人算不如天算,消停點吧。」
他駕車離開。
陸紹元不確定許落是耍他還是真有這事,立即聯繫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