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沖樂得看戲,很想看看這次又是哪個冤大頭被騙,所以沒拆穿殷夫人。沒想到迴旋鏢這麼快就扎到他自己身上,趙沉茜意外被洪水沖走,由一個商人撈起,真的被帶到了蓬萊島上。
他心裡氣得要死,但捅出來的簍子不得不解決。他看著對蓬萊島不屑一顧,其實早就等不及登島了。
嘴比誰都硬,行動上卻很配合,甚至他還得順著殷夫人的說法,將那三個男人騙進去。不需要很久,只要夠讓他將趙沉茜轉移就行了。
容沖不屑一顧地往島上走,衛景雲攬袖站在甲板上,靜靜看著容沖的背影,忽然開口:「容沖,你忘了帶一件東西。」
容衝心神一凜,知道衛景雲這個陰批又要出損招,他裝作漫不經心回身,不耐煩道:「什麼東西?」
空中洇出一灘墨,飛快抽出繩索,將水晶棺材吊起,穩穩噹噹放在容沖面前。容沖看著再熟悉不過的東西,眸中卻是一派不在意:「關我什麼事?」
「哦?」衛景雲緊盯著他問,「你一露面就劈碎了這個箱子,我還以為你很緊張這裡面的東西呢。真的不是你的嗎?」
容沖坦坦蕩蕩,道:「衛城主,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無所事事,我有正事要做的。海州一批重要軍械失竊,我追著氣息而來,發現貨已經被掉包了。至於奸細如何掉包軍械,標記為什麼會出現在錢掌柜船上,我也很想知道。你要是實在閒的沒事,就和你的侍女吟詩作對去,別耽誤我辦事。」
說完容沖轉身,大步流星走了,仿佛完全不在意那副水晶棺材的下場。衛景雲睫毛下斂,暗暗掂量容沖的話,他眸色本來就淺,認真思索時琥珀色的眸子越發如名貴寶石,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美好的讓人不忍心打斷。
雲中城本是取閒雲野鶴、不染世俗之意,但現任城主實在太美貌,導致江湖中不少人覺得雲中城是雲中仙人所住之城的意思。從這個角度看衛景雲,倒也不負雲中仙人的美譽。
殷夫人欣賞了一會衛城主的美貌,說:「衛城主,剛才那個客人說,這座水晶棺材是他的貨物,今晚要拍賣。妾身答應了要替他送貨,城主你看……」
衛景雲回過神,掃了眼前方頭也不回的容沖,依然覺得能讓容沖乘著鷹殺氣騰騰跳下海面的事,絕不會是追查叛徒。直覺告訴他,容沖在搞鬼,關鍵就在這座由紫府水晶打造的棺槨。
既然容沖堅稱這不是他的,衛景雲倒要看看,他要怎麼收場。衛景雲便也大度揮手,道:「夫人請便。」
殷夫人嬌媚一笑,讓婢女上前搬東西,柔聲提醒:「城主,您的請柬。」
衛景雲長袖一揮,一封請柬像雪片一樣飛向殷夫人,殷夫人手指接住的瞬間,請柬上墨黑色的絲帶消融,化作墨滴飛回後方,衛景雲正好從半空落下,墨滴繞著衛景雲飛了兩圈,乖乖停在他的袖擺上,化做山茶花心的墨蕊。
他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飄然若仙,連上前搬棺材的婢女都忍不住偷偷看他。衛景雲有些厭惡地擰了擰眉尖,抬頭,正好和對面的謝徽視線相撞。
謝徽似在打量他,又似在打量水晶棺材。衛景雲看著這個男人,實在沒法擺出任何好臉色,冷淡道:「謝相在看什麼?」
謝徽笑了笑,氣度從容不迫:「沒什麼。只是好奇,元符元年那場歷練據說傷及城主經脈,如今看來,也沒什麼影響。」
衛景雲冷冷道:「僥倖恢復得好,謝相看起來很遺憾?」
「怎麼會。」謝徽笑道,「若遺憾也該是城主遺憾,如果她知道城主的傷可以痊癒,或許,就不會退婚了。」
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衛景雲哪裡,衛景雲驟然冷若冰霜,和謝徽連客套話都不說,甩袖走向島內。殷夫人驗過衛景雲的請帖,正要將帖子還給衛景雲,卻發現他已經走了。
「衛城主?」殷夫人懊惱,「城主怎麼走得這麼快,帖子還在我這裡呢。」
「怪我,興許是我不會說話,得罪了城主吧。」謝徽伸出一雙修長白皙,明顯是讀書人的手,說,「夫人給我吧,待我向衛城主道歉時,順便替夫人轉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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