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還是不為所動,顯然,蕭驚鴻並不是一個在意道德的人,不會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類的美德。殺了楊二郎確實一勞永逸,但風險也很大,規則要求他對楊二郎百依百順,他實在沒必要為一個女人冒險。
趙沉茜橫下心,道:「你如果見死不救,我就將黑衣人引來,大不了我們一起死。但如果你幫我,我有辦法讓你繞過規則,從此你就自由了,想去哪裡去哪裡,再也不必被他困在楊宅里。怎麼樣,敢賭一把嗎?」
蕭驚鴻剛睡不久就被吵醒了,他聽到楊二郎出門,向後院走去,對門的人想要阻止,但才一開門就落入鬼打牆中,現在還在裡面廝殺。蕭驚鴻翻了個身,知道又有兩個人要死了,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然而他預料的慘叫聲久久沒有傳來,後院那個女人比他想像的撐得久,甚至向他開條件。蕭驚鴻不屑地笑了下,敢使喚他,這個女人未免太大膽。
但蕭驚鴻可恥地心動了。
他可以忍耐楊二郎的折辱,但楊二郎整天使喚他做這個做那個,他無暇自由行動,根本找不到機會尋找殿下。
幻境中已過了一天一夜,誰知道殿下掉在了哪裡,會不會遇到麻煩?如果殿下那裡也有一個「楊二郎」,以她的脾性,要受多少苦?
蕭驚鴻攥拳,他被規則束縛,平時根本沒法對楊二郎下手,如果能趁現在殺了楊二郎,確實是好事一樁。可是,他為什麼要信一個陌生女人?
這時後面傳來一陣波動,蕭驚鴻知道結界破了,看來那個女人離死又進一步。蕭驚鴻閉上眼睛,無動於衷。
在楊二郎持續不斷的暴擊下,門靈符終於耗盡靈力,無奈消散。楊二郎猛地撞進來,毫無防備被一陣香灰迷了眼睛。趙沉茜趁著他看不清,將打成死結的床單纏在他腳上,然後抱著光珠,翻窗跳到外面。
趙沉茜毫不猶豫跑向前院,打算從大門離開,就算街道上有黑衣人也顧不得了。然而她跑了沒幾步,楊二郎已經撕破床單,大步追了上來。趙沉茜抱著光珠狼狽躲藏,問:「楊二郎,我可以給你珍珠,但你要告訴我,你要那麼多珍珠做什麼?」
楊二郎眼睛都殺紅了,癲狂道:「我要錢,我要讓楊家成為海市首富,讓所有人見了楊家都畢恭畢敬,讓我爹娘在地下揚眉吐氣,受人供奉。」
趙沉茜繼續引導:「區區商賈,在官府面前什麼都不是,有什麼神氣的。除非你捐官,只有楊家出了官員,才能讓楊家改換門庭,讓你爹娘在列祖列宗面前挺起腰杆來。」
楊二郎被這副場景蠱惑,中邪一樣喃喃:「捐官,捐官,我要讓楊家出官員。」
「聽到了嗎?」趙沉茜喊道,「他想要捐官,但如果他殺了人,楊家還怎麼可能進入官場?養父母不是要求你對弟弟百依百順嗎,殺了他,以後你清清白白去捐官,就是滿足他的心愿。」
然而那扇門仍然緊閉,仿佛裡面根本沒人。趙沉茜心中一涼,難道她猜錯了,蕭驚鴻現在並不在楊宅里?就在她說話的間隙,楊二郎已搖搖晃晃沖了過來,舉起手掌朝趙沉茜拍來。趙沉茜倉皇躲開,光珠突然掙脫趙沉茜的手,用力推了她一把,擋在她面前,磕磕巴巴說:「別,管我,娘,快跑!」
趙沉茜眼睛瞪大,看到光珠被楊二郎一掌拍開,胳膊上立刻流出血來。趙沉茜咬牙,不顧一切,催動體內的妖血。
她要殺了這個惡種。
楊二郎將光珠踢開,嘴怪異地咧到耳朵,露出裡面森森的牙齒,陰惻惻向趙沉茜逼來:「給我,珍珠。」
趙沉茜手背已經覆上蛇鱗,正要出擊,楊二郎突然重重一頓,不可置信地低頭。一把刀從他心口穿過,根本不等他反應,刀刃已將他的心臟攪碎,不給他留任何生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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