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婆婆涼涼瞥了趙沉茜一眼,陰陽怪氣說:「原本這是你來乾的,你藏在屋裡躲懶,可不就該你女兒弄嗎。」
殷婆婆接觸到趙沉茜的眼神,不知為何打了個冷戰。她挺起胸膛,撒潑道:「看什麼看,我是你婆母,你還敢瞪我!」
殷婆婆如此記吃不記打,似乎忘了上一次她指使趙沉茜做事,引發了什麼後果。趙沉茜不動聲色掃向牆面,牆壁乾淨平整,並沒有修補的痕跡。看來,她在上一關放的那把火,並沒有燒到這裡來。
趙沉茜若有所思,莫非劇情有修正能力?或者說,這是既定劇情,不得不走。
就像上一關她和容沖明明及時采夠了珍珠,但幻境強行讓天色變黑,他們在海邊遇襲,觸發了宵禁,不得不去楊家借宿。在楊家,容沖明明設好了保護禁制,但入夜楊二郎還是來趙沉茜房間撬門,引發了後續一系列事情。
容沖跌入鬼打牆,無論如何無法突圍,並非他法力不如鬼怪,而是在那個既定劇情中,殷夫人是一個人帶著孩子,狼狽敲開戀慕者的家門,身邊並沒有同伴,所以容衝進入楊家後,被強行抽離了。
現在也是如此,殷夫人從未忤逆過丈夫、婆母,自然不敢故意「失火」,燒了宅院,最後還夥同外人騙婆家的錢。因此,第二關的殷家院牆自然是好好的,沒有任何滄桑痕跡。
至於殷家多出來的這個人——或者說,這個大胖球,自然是芙蓉姑娘的產物了。
看起來,芙蓉一舉奪男,這些年在殷家的日子過得甚好。趙沉茜掃過,只見芙蓉耳邊吊著拇指大的珍珠耳墜,脖子上掛著一串大小均等、光澤瑩潤的珍珠項鍊。而她的兒子就更珠光寶氣了,脖子上掛著金項圈,手腕上箍著金鐲,連鞋尖上都綴著珍珠。
對孫兒如此豪奢,卻讓年僅八歲的孫女去灶台做飯。芙蓉感受到趙沉茜的視線,不經意地拂過脖頸上的珍珠項鍊,柔聲對殷婆婆說道:「娘,你不要總抱著繼業,兒郎要糙養,莫慣壞了他。」
殷婆婆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梗著脖子道:「我的孫子,我想怎麼寵就怎麼寵。某些人要是敢說道,我頭一個休了她!」
「某些人」趙沉茜只是靜靜看了她們一眼,並沒有如芙蓉期待的那樣露出悲傷落寞之色,轉頭回灶台忙碌了。芙蓉暗暗納罕,今日這個怨婦怎麼轉了性?不過她想到一會要發生的事情,笑著摸了摸珍珠項鍊,低頭給殷書生捏肩:「夫君好厲害,竟能寫出這麼精妙的詩,比之狀元也不遑多讓!你累了一年了,快歇歇吧,莫熬壞了身子。我們一家老小,可都指望你呢。」
指望他什麼,指望他無能,懦弱,還是指望他貪財好色,一無是處?趙沉茜翻了個白眼,將一罐白色的東西灑入鍋中。光珠站在旁邊,悄悄拉趙沉茜的衣擺:「娘……」
你把白礬當成鹽了。
趙沉茜目光自信從容,看向光珠:「你去一邊休息,這裡交給我。」
光珠欲言又止:「可是……」
「乖。」趙沉茜道,「今日家宴,你祖母和小娘還等著用膳呢。」
光珠最終吞下了提醒,乖乖搬著小板凳坐到一邊,看著趙沉茜做飯。
趙沉茜面對著灶台,不算救火那次的話,這是她第一次進廚房。不過沒關係,天下食物大差不差,她相信只要將好吃的食材放到一起,成品不會難吃的。
趙沉茜自信發揮,加入的每一樣調料都嚴謹地配平,最後,她將所有菜都扔到鍋里,頗有大將風範地蓋上鍋蓋。
萬事俱備,只等食材自動變成食物。
趙沉茜覺得這下總能休息一會了吧,沒想到背後那個小胖子突然哭鬧起來,蹬腿撒潑說:「我不喝我不喝,我要喝蜂蜜!」
殷婆婆心疼地哄著孫兒:「乖孫不哭,阿婆這就給你拿蜂蜜。」話音剛落,殷婆婆轉頭,沒好氣地罵光珠:「沒聽到你弟弟要和蜂蜜嗎,還不快取來!」
光珠乖巧起身,去正房抱出一大罐蜂蜜,搖搖晃晃捧到殷婆婆面前。殷婆婆趕緊餵到殷繼業嘴裡,殷繼業急不可待吃了好幾勺,因吞得太急,不慎嗆住,劇烈咳嗽起來。殷婆婆慌忙給殷繼業拍背,怒罵光珠:「誰讓你拿這麼多,是不是想噎死我孫兒?快去取水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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