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沉茜反被動為主動,反手就在殷家放了一把火。反正殷家的財產她是帶不走了,那她寧願燒掉,一點都不會留給那家子白眼狼。
起火後,求生本能會讓人只想逃離,根本沒時間觀察周圍。趙沉茜就利用人的下意識反應,和容沖、光珠藏在殷書生與芙蓉的臥房角落裡。果然,殷書生那個孬種被吵醒後,屁滾尿流地跑出去了,完全沒發現屋裡站了三個人。
之後的事情十分驚險,趙沉茜藏在芙蓉的房間,聽著芙蓉和白衣人在一門之隔的地方說話。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大概白衣人都沒有想到,趙沉茜壓根沒走。殷夫人常年在殷家生活,這裡每一個角落都染上了妖氣,趙沉茜索性反其道行之,藏在妖氣最濃郁的地方,掩蓋她身上的妖氣。
容沖抱著光珠,趙沉茜緊隨其後,三人快速跑出殷家,往偏僻處走。他們特意挑了狹窄曲折的巷子,但他們身上就像有定位一樣,很快,就有黑衣人追上來。
容沖緊急換了條路,利用轉角甩開追兵。後面腳步聲好不容易落下了,屋檐上突然爬出來一個蜥蜴似的怪物,齜著牙朝他們俯衝下來。
容沖不得不停下腳步,拔劍解決蜥蜴。他吃了上次沒有武器的虧,得閒後立刻去海市的鐵鋪,買了一把最便宜的劍。這把劍材料低劣,做工粗糙,和他的畫影劍不能比,但劍在意不在器,對他來說,一柄凡鐵已足矣。
等容沖收拾好怪物,黑衣人的腳步也追上來了。趙沉茜輕輕呼了口氣,對容沖道:「把光珠給我吧。」
「不用,你顧好自己,我來照顧她……」
「一會還會有更多怪物冒出來。」趙沉茜冷靜說,「我們帶著光珠離開殷家,已經偏離了劇情,就像上次在海邊一樣,這一路上會不斷冒出怪物,逼迫我們回到既定軌道。你是唯一的戰力,最好空出兩隻手,專心對敵。」
容沖沉默了,二話不說將光珠交給趙沉茜。光珠小心翼翼揪住趙沉茜的衣領:「娘,都怪我……」
「不會有事的。」趙沉茜壓住光珠的話,聲音沉靜,堅定,「我們會離開這裡,不要胡思亂想。」
奇形怪狀的怪物果然越來越多,爭先恐後從月色中爬出來。那些白衣人就像看不到一樣,任由這些異種在街上橫行……
等等,白衣人?
趙沉茜心道不妙,說:「不要戀戰,他們在拖延時間,一會白衣人會來。這裡地形狹窄,很容易被埋伏。」
容沖加快了動作,普通凡劍在他手中宛如天光,劍光所指,怪物無不倒下,切口處平整利落,甚至連血都很少濺出來。
然而倒下的怪物化成一陣黑氣,逸散在空中,沒一會又重新歸來。光靠殺很難衝出去,容沖一劍一命,攔住撲上來的怪物,側臉對趙沉茜說:「你會畫土遁符嗎?」
趙沉茜腦中浮起五行符冊,不確定道:「模樣記得,但我從來沒試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容沖擋住越來越洶湧的怪物潮,比趙沉茜自己都相信她:「你按照上次的法子,引妖氣畫符,一定能成。」
黑衣人也追過來了,加入圍攻容沖的隊伍,他們越退越後,已經被逼至牆角。趙沉茜告訴自己冷靜,在腦中回憶土遁符,指尖同步繪出紋路。
畫到一半時,體內妖力不繼,趙沉茜手指微微一頓,已經成型一半的符就散了。趙沉茜立刻重新開始,但不知道她對妖力不熟悉,還是殷夫人的力量衰弱得厲害,趙沉茜屢畫屢敗,都差在妖力不足上。
怪物的進攻似乎放緩了,而且數量明顯減少,趙沉茜並不覺得開心,反而心情重重一沉。
怪物不會對他們大發慈悲,只能暗示白衣人快要到了。趙沉茜深吸一口氣,拿出自己兒時在太傅面前考校書法的架勢,氣沉於心,心神合一,不去想怎麼落筆,閉上眼睛隨心而動,一氣呵成。
等連上最後一筆,趙沉茜幾乎連手臂都抬不起來,體內所有能量都被掏空。幸而,土遁符畫成功了,小巷四角亮起白光,白衣人正一點點傳送過來,趙沉茜不顧身體,急忙喊道:「成了,快走。」
容沖一劍震起塵霧,遮住對手視線,向趙沉茜飛去。趙沉茜怕容沖趕不及,伸長了手臂抓他,土遁符的靈光和白衣人的傳送陣同時亮起,照亮了小巷。趙沉茜指尖終於勾到了容沖,剛松下心,忽然另一隻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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