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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笑了下:「多謝。」

這時候,驛站里隱約傳出摔東西的聲音,窈窈也不再管驛站內的人,同鄭嬤嬤坐上馬車。

其實李繕如何對盧琨盧馨兒,窈窈不想干預,不好的是,鬧得人盡皆知。

這一點於并州而言,也非好事。

幽州已是收於囊中,李繕在巡邊的時候,冀州陳家那邊遞話,陳茂三子陳霖獻寶求見李繕。

前不久,陳家就主動親近李家,態度懇切,甚至李家攻下幽州,也是借了陳家冀州的道。

這件事後,陳家獻忠的意願更深,能不費兵馬拿下陳家,李望那一派系的文官,都十分認可。

當下,陳霖求見,李繕身邊的幕僚也多有贊同,只李繕沉默不語。

營帳中,待所有人退下後,李繕對范占先道:「先生,若叫我這麼容易拿下冀州,我倒是不踏實了。」

范占先能理解李繕,他迄今為止的成就,都是打出來的,他雖自負自傲,卻從不盲目,冀州投誠,對他而言,更像是一場陰謀。

范占先沉吟片刻,道:「陳家治下不嚴,洪水泛濫時候,也坐視不管,令高顓揭竿起義,此乃無德。」

「如今高顓有功,作為幽州監軍,與李家關係甚篤,陳家卻向李家投誠,陳高二家有仇,同時收入麾下,並非上上策。」

李繕也明白,笑道:「沒錯,實則陳家借道給我們,也未嘗沒有抱著並、幽二州相爭損傷,而陳家得利的想法,只是計劃沒成。」

范占先:「主公的意思是?」

李繕:「當日,我們讓高顓演一場計中計,時而投靠冀州,時而投靠幽州,冀州許是有所感悟。」

范占先:「如此當可使用反間計,請君入甕。」

李繕:「可。」

遂請陳霖如帳。

陳霖自幼學習治國之道,無非便是高門上上等,寒門最為下賤,最開始李繕在北方出名頭時,不止是陳家,四周那司徒家、柳家等,還等著李繕歸附。

不成想,等著等著,李家風頭無兩,反而駕馭在他們之上。

李家取得今日,受洛陽和江南各方忌憚,連陳父都因為李繕入幽州而憂思過度,病榻纏身,陳霖從此不敢小看李家。

此時得到接見,他抻平衣袖,甫一進營帳,就看案桌後,李繕一襲白衣,束髮於頂壓以銀冠,目若點漆,黑白分明,寬肩蜂腰,氣度強悍而慎獨。

他倒是比陳霖想像中要年輕英武許多,果真是一方霸主之相,不容小覷。

陳霖只看了一眼,趕緊俯身長揖:「冀州陳州牧第三子,陳霖拜見安北侯。」

李繕:「起來吧。」

陳霖:「聽聞將軍正在尋未開刃的輕劍,我祖父手上有一把輕劍,是赤玄鐵經過九九八十一道工序……」

李繕目露興趣:「拿來看看。」

陳霖心內一喜,趕緊請人雙手高高舉著端上來,李繕單手執劍,重量尚可,他拔劍出鞘,在光下,赤玄鐵折射出瑰麗的紅色。

此劍雖未開刃,李繕用內勁,試著用它劈了下桌上的銅製提梁壺,咔嚓一聲,輕劍斜劈裂提梁壺,白水灑了一地。

陳霖心驚膽戰,幾乎便覺得,那提梁壺就是他的腦袋,若叫李家得知陳家的謀劃……

李繕:「鋒利了一些。」

陳霖壓下驚疑,道:「將軍內勁十分,便是沒開刃的刀劍,在將軍手上,也大有所為。」

這話李繕是愛聽的,便問:「這劍可有名字?」

陳霖:「叫驚鴻。」

陳霖說完,李繕目光一亮,便知道李繕滿意了。

李繕何止滿意,簡直是天意安排,他就不信,一樣是「驚」,這把劍不能分走窈窈對驚鵲的喜愛。

他收起劍,大笑道:「好劍,說吧,你此行過來,可是想為陳家求什麼?」

陳霖下跪,行大禮:「陳家願歸順將軍。」

……

三日後,窈窈在小廚房熬煮了一盅陳皮荷葉白梨湯,此湯能降火生津,清熱解燥,便去了上黨的衙署。

李家馬車停到衙署門口,看門的男僕連忙跑來,問:「少夫人光臨,可是為何事?」

鄭嬤嬤答:「只是在這兒等一下侯爺,你自便就是。」

男僕應了聲,先回去了。

馬車內,窈窈靠著引枕,撐著下頜,閉眼小憩了一會兒,忽聽一陣馬蹄聲,她從窗戶看出去,李繕帶著一隊人馬,打馬歸來。

這倒是窈窈第一次見他披著披風,披風顏色素雅古舊,風吹得獵獵,落拓瀟灑,想來就是「素袍當關胡虜降」里的素袍。

「吁」了一聲,李繕引著逐日到了馬車前,他半趴著身子,透過窗框瞧她:「這誰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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