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唇角,忽的綻開了一縷嬌柔的笑。她稍稍朝前,唇輕鬆地貼在李繕唇上。
李繕嗤嗤笑著:「平時讓你主動一下,多難得啊。」
窈窈假做聽不懂。
李繕不知道,她雖然醉了,倒也沒醉到是非不分的程度。
她也是想親的。
下一刻,李繕和上癮了似的,低聲道:「親這裡。」
「還有這裡。」
窈窈看他指的地方,越來越過分,甚至還有他的肚臍!誰要親那兒了?她乾脆當真醉了,兩眼一閉,他卻早有所料般,道:「你不親我這兒,我親你這兒了。」
窈窈:「?」
李繕擁住她,滾燙的唇落到她耳際。
這場情..事來得又快又急,甚至連燈都沒滅幾盞,橙金的輝芒,將女子的肌膚度得如蜜,甜而香。
她小腹繃緊,線條緊實,瘦長的肚臍眼處,有一枚齒痕,像花瓣一樣,深深嵌入她肌膚。
……
一回結束後,燈還大亮,窈窈喘著氣,李繕知道她
容易渴,他赤著上身,背對著窈窈起來倒水。
灼灼燭光下,李繕後背的疤痕,十分明顯。
窈窈看著看著,不由也精神了幾分,從前她都只顧著看他的胸膛腹肌,知道他肩膀上有一塊疤痕,身前多少有些小疤。
但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光亮下,仔細看他後背。
他說過,他不容易留疤,他也確實是這樣,曾經受傷的刀割傷,結痂掉了後,很快就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此時卻有一道發白的疤痕,從他肩膀橫貫到腹部,那般明顯,除此之外,大大小小好幾處。
她呆呆地想,得是多重的傷,才會在這副不易留疤的身體上,留下縱橫交錯的痕跡?
心口突的有些發悶。
李繕倒了水回來,窈窈攀著他手臂喝了一杯,她輕聲說:「夫君,我想彈一首曲子。」
…
調弄好驚鵲,窈窈披著一件織金丹鳳朝陽紋路的氅衣,她鬢髮無有修飾,半束在耳後,傾身,指腹一壓琴弦。
這不是她慣常彈的散雲曲,而是更有幾分鏗鏘之音。
李繕就坐在她身旁,驟密的琴聲如鼓,一層層遞進入他耳里,眼前似有黃沙飛塵,又似有滔天之水。
李繕忽的想起舊日種種沙場。
她心裡未盡的話語,都藏在了琴聲里,時而舒緩,時而激昂。
他一直望著她,捨不得眨眼。
這琴聲,越傳越遠,到了夜幕之上,新月漸滿,琴聲又越來越近——突的,李繕睜開眼睛,這裡是青州,三月大地回春,草長鶯飛。
年後,青州馬家受洛陽之命,討伐李家,不敵李家,李家吞下了青州、兗州,兗州州牧出逃回洛陽躲災。
至此,并州以西,涼州歸服,以東,冀、幽、青、兗皆入囊中,李家之勢,不可擋,與洛陽朝廷遙遙相望。
此時,營帳內擺上了慶功宴,歌樂班子也是用青州原來有的,樂曲是辛植沒聽過的。
他問杜鳴:「這曲子叫什麼?」
杜鳴還沒回答,李繕:「擊鼓。」
《詩經》中的一個篇章,有詩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正是窈窈那日彈的曲子,這是戰歌,也是相知相守。
他的心突的有一塊很軟,好似能透過相同的樂聲,看到她在燈火煌煌下,撫琴的側影。
李繕擱下酒杯,對辛植、杜鳴道:「我們現在離洛陽太近了,蕭太尉要南遷,也未可知。讓你們練的水師,如何了?」
蕭家的地盤本就在江南水域繁多的地方,而李家軍擅長騎兵,雖這一年勤加練水師,能力一般,有前朝曹家軍赤壁之戰前車之鑑,不敢狂大。
這就讓剛打了勝仗的辛植有些氣餒了,道:「回將軍,還得再一個月。」
杜鳴:「軍中少有水師,須得再加操練。」
李繕最知道不能急,也是最近勝仗的勢頭,讓他有些沖昏了腦袋,他吐出一口氣。
突的外頭,一名親信拿著一封李府加急的信,遞到案頭。
那是窈窈的字跡,李繕也顧不得避人,他急忙拆開看,登時,男子呼吸窒住,臉色和動作凝住,手上脫力,紙張緩緩掉落到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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