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擱之前周棄絕對不會這麼勸道季池,他就認為季池應該回應霍燼的喜歡,這有私心,但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這兩年他看著季池怎麼過來的,表面堅強,能說能笑。
但沒有一次是發自內心的。
讓他還真有些後悔和季池說那些話了。
因為他也找不到霍燼。
周棄笑了一聲。
「反正都找不到,做人嘛還是得向前看,明天哥帶你相親去,去不去?」
季池:「不去。」
周棄:「為什麼?」
季池:「我結婚了。」
「離都離了,不必在一條樹上吊死嘛。」
季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沒離,特殊婚姻登記處的離婚申請可以單方面撤銷,我撤銷了。」
季池說的認真:「在法律層面上來說。」
「我現在依舊是他老婆。」
周棄:「…………」
還挺會。
周棄嘖了嘖手撐在椅子靠背上,「但你也無權查他的行蹤,如果最高屬以他的名義聯繫你,正常情況下來說,大概率就是他殉職了,讓你收屍,和領慰問金。」
季池一把槍過周棄手裡的酒,「你他娘的不會說話就別說。」
周棄嘆了一口氣面色哀怨,「真打算還等啊?」
季池撐著腦袋看向側面露台,細密的風帶著髮絲輕舞。
他不回答周棄的話,卻又像是無聲的回答了。
季池是走回去的。
頭頂的月色落寞,灑在少年頭頂都是黯淡無光的。
他能再堅持很久
只要想著霍燼會再回來,他就能一直一直往前走。
前面有巧麗明媚的花,沒有的話,也要騙著自己走啊。
季池喝的有些多,晃晃悠悠的步子走的極慢,心中煩悶燥熱。
走到一處小路一側的時候,兩隻貓朝他叫個不停。
季池走到路邊的樹下,他在貓咪面前蹲下,季池憤憤地看著貓咪,「你是不是也笑話我?」
「連你也笑話我。」
季池凝視著兩隻貓,迷迷糊糊將其中一隻抱走。
他將那隻貓抱的離另一隻貓兩百米遠。
然後放下來。
季放下貓發泄似的,「一個埋西邊!一個埋北邊!」
他垂眸看著面前的貓咪,言語儘是飄忽的醉意,「你們兩個,給我分手。」
「我見不得別人好,聽見沒,分手!」
做完這一切,季池帶著醉意繼續往前。
回到季家的時候有看見季盛明和林雋在秀恩愛。
又是一股無名火。
季池走過去站在兩人面前,「你們兩個能分手嗎?」
「那麼多房子,為什麼非要和我住在一起?」
「明天,你們兩個都搬出去。」
季盛明:「…………」
林雋:「…………」
季池搶過季盛明端著給林雋餵的水果上了樓。
林雋看著步子不穩的季池拍了季盛明一巴掌,「你能不能正經點。」
季盛明:「我覺得還是給他嫁出去的好,我親我老婆,他跟個小雞仔似的突然冒出來走邊上看來了,嚇死我了。」
季池腦袋沉沉地進了屋,滿身酒味。
第二天清醒的時候,季池想起做那些事,說的那些話。
他揉了揉眉心,看向一旁的兔子,一拳就揍了過去,「丟死人了!都怪你!」
季池起身穿戴整齊,今天晚上有一個投資會他要出席。
季池整理著自己的衣裳。
時間將少年打磨的少了幾分戾氣,眼眸依舊冰冷,站在那裡就能讓人感受到來自S級Alpha的壓迫感。
季池今日穿著一身高定西裝,一枚奢侈品的鑽石胸針與西裝相得益彰。
暗色的剪裁合身,每一條走線都是為少年量身定製,昂貴的不是西裝,是那份與生俱來的傲氣。
晚上季池與季盛明一同出投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