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糾正:「我和和也可不是朋友。」
「但話說回來,你們難道猜不到和也瞞著你們的意思嗎,特意跑到這裡可是正中下兩個人的下懷。」
不是死於魏爾倫的手上,而是死於混亂的流彈之中。
可以解釋降谷零死因的理由千奇百怪,太宰治光是站在這裡就能想出230種。
「猜到了。」
降谷零收回視線,直直地看著那個黑洞。
「但我說過會一直陪著他,直到他有自己的判斷能力為止。」
太宰治的表情沒有半點鬆動,他盯著降谷零的臉看了一會,良久不慌不忙地笑了聲,同樣看向遠處戰鬥的中心。
「那個不斷出現的紅色方塊就是和也,祈禱他能熟練地掌握蘭波君的能力吧。」
「不然會怎樣?」
「世界毀滅?」太宰治非常有故事性地歪了下頭,「怎麼樣,波本君,害怕得要逃跑了嗎?」
「怎麼可能。」降谷零輕笑,用槍打歪空中某些殘骸落下的軌道,「你們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有考慮一下普通人嗎。」
哭泣的孩子,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老人,還有焦急地呼喚愛人名字的夫妻……
降谷零抬手,接過諸伏景光組裝好的武器。
「我來這裡不光是為了和也。」
公安先生側過臉,就這麼和太宰治對視幾秒,然後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和你們不一樣,我是為了更多被拋棄的普通人來的。」
……
好疼。
好疼好疼好疼。
拔下刺穿肩膀的鐵棒,飛鳥和也用蘭波的異能擋住魏爾倫來自背後的攻擊,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扔處在這個蘭波製造的夢境裡,對外面魏爾倫的暴走一無所知。
但魏爾倫似乎有所預料。他看向飛鳥和也身後的蘭波,平靜地說了聲「原來如此」。
將他的意識拉進這個幻境後,為人的枷鎖自然會打開,魏爾倫體內禁錮的怪物被釋放出來,企圖摧毀整個橫濱——這比由其他人將他逼入絕境的結果好一些,多虧了蘭波的計劃,魏爾倫進入時帶了部分怪物的力量,至少外面能發出的攻擊被削弱了不少。
「被中也擊敗後,你就躲在這裡?」魏爾倫問。
他的狀況也比飛鳥和也好不了多少,魏爾倫的半張臉淌著血,不動聲色地將自己脫臼的手臂接了回去。
「這不是很好嗎。」
蘭波闔眼,似笑非笑。
「和你不一樣,正因為看到了和也和別人相處的全程,所以我才不認可你孤獨的那一套。」
「是他還不能理解。」
魏爾倫輕描淡寫地說。
「我無法忍受那樣的孤獨,就像沒有靈魂的方程式一樣,我們擁有的只不過是毫無意義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