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琴酒要是那麼好殺, 那麼多個國家的臥底, 也不至於頭疼到現在了。
見降谷零不說話,飛鳥和也站在樓梯上,好奇地從欄杆往下看:「波室透, 你都要死到臨頭了, 怎麼一點都不慌張。」
降谷零輕輕挑眉:「你不是也要死到臨頭了, 你怎麼不怕。」
飛鳥和也:「我這人吃軟不吃硬。」
飛鳥和也:「再說了, 別轉移話題。你現在肯定在想, 他是怎麼打開那份資料的, 對吧?」
降谷零早在幾個月前就讓部下聯絡了警視廳, 為了保證被派到各個組織的臥底的安全, 警視廳上個月剛升級了密碼,還新加入了指紋和虹膜的雙重認定。
就算琴酒拷貝了資料,也不可能打得開裡面的信息。
——降谷零本來是這麼想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能打開檔案的只有課長以上的警官, 在東京活動的總共就那麼幾位, 你應該也查過了,他們都是一心一意為公眾服務的人, 沒有和組織聯絡的痕跡。」
飛鳥和也的思維活躍,說這話時比起平時正經了不少。
「當然。」他聳了聳肩, 「能干涉警方作業的,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特殊的機構。」
「就比如[加藤]這個人物,他們竟然能在幾個小時內把他從小到大的檔案推翻,甚至捏造出虛假的人物關係——」
不管怎麼問都是白用功。
安達警視當初也懷疑過他的身份,可就算他去問了加藤的幼稚園老師,對方給出的答案也是一模一樣。
[這就是加藤]
[因為他的金髮很明顯,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這是因為他們的記憶從一開始就被調換了。為了維護社會的穩定,異能特務課里有專門的團體負責修改普通人的記憶。
倘若有他們搞不定的存在,軍警就會加入其中。別說萬里挑一了,軍警都是幾億人里出一個的天才。
降谷零領悟到他的意思,冷靜地掀起眼,問他想怎麼做。
「你現在回去正中他們的下懷。」
「那也沒辦法。」飛鳥和也悠閒地說,「不就是聊天嘛,教訓我也就算了,但明美姐是我帶回去的,他們現在竟然為了達到目的,故意暴露她的位置……」
飛鳥和也的腳步聲緩慢,拖著拖鞋往上走。
臥室門關上的一瞬,飛鳥和也的嗓音放低。他掩在額發下的眼睛透著冷漠,面容淡淡的,像是帶了點自嘲。
「自以為的正義……」
「……倒變成我把人推進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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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異能特務課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