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玫瑰威士忌:「……」
瑪麗的聲音還在繼續:「四玫瑰姐姐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了,玩遊戲都特意讓了我這麼多……」
「別說了。」血腥瑪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四玫瑰威士忌冷聲打斷。
她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勢地將血腥瑪麗的五隻撐開,有些粗暴的插進去,和她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十指相扣,嚴絲合縫。
四玫瑰威士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單腳踩在茶几上。
血腥瑪麗被她的動作往前一帶,沒有被牽住的那隻手下意識地撐在了桌子上。
她仰起頭,睫毛如蝴蝶振翅般輕輕顫動著,昭示著她的不安,又隱隱含著些許期待。
「姐姐……」曖昧似乎順著這句輕喚融於空氣中,抽絲剝繭的發酵、擴散開來。
四玫瑰威士忌彎下腰,挑起了女生的下巴,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寶兒,你是第一個說我善良的人。」
挑起話頭的萊伊:……?
所以我其實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馬提尼酒大概四玫瑰威士忌要幹什麼了,他將撥開的層層紙條放下,一臉木然地仰躺在沙發上。
波本又抓了一把瓜子,磕得津津有味。
血腥瑪麗的下巴被四玫瑰威士忌輕托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密密麻麻的紙條從四玫瑰的臉上垂下,紙條觸碰到的地方,仿佛有微弱的電流滑過,酥麻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氣氛纏綿旖旎,但從血腥瑪麗的視角來看更多的還是驚悚。
不得不說血腥瑪麗的心理素質實在強大,畢竟不是誰都能做到對著一張貼滿白色紙條沒有五官的臉,還能配合沉浸進這個曖昧的氛圍里。
血腥瑪麗面不改色,透過厚厚的紙層和四玫瑰威士忌的視線對上。
也許是受到了蠱惑,某一瞬,瑪麗的手抬了起來,替她順了順額前的碎發。
「瑪麗啊……」四玫瑰威士忌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嘴裡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喟嘆。
聽見她的聲音,血腥瑪麗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下一秒,四玫瑰威士忌單手扣住她的兩隻手往後一掰,另一隻手曲肘利落攻向她的後頸。
瑪麗果斷往下一滑,就著對方的手腕飛起一腳,直接踹在四玫瑰的肩膀上,同時還不忘委屈出聲:
「姐姐,你這是在幹什麼?!」
四玫瑰威士忌反手扣住她的腳踝,借著她的衝力,一把將她輪進牆裡。
她的手指摩挲著女生後頸的皮膚,而後安慰似的拍了拍瑪麗還露在牆外的頭髮:「以後要記得,人心險惡啊瑪麗。」
她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了血腥瑪麗。
善良什麼的,都是放屁!
很好,這很酒廠。
「所以你之前前搖了那麼久就只是為了……給她這麼一下!!」波本怒摔手裡的瓜子,難以置信。
馬提尼酒:……你又是在期待什麼?
「對啊,先用蜂蜜陷阱讓對方放鬆警惕,然後再來致命一擊。」四玫瑰威士忌扯掉臉上的紙條,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們……入職前沒教嗎?」
你們這些臥底入職前沒教嗎?!
不會這也要讓他們組織來教吧?不會吧?!!
血腥瑪麗把自己從水泥層里扯出來,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臉上的擦傷。
有些疼,但她還是扯了扯嘴角:「四玫瑰姐姐真厲害……」
夠了,你是什麼究極受虐狂嗎!!
萊伊默默把槍收進琴盒裡,反手挎在肩上。
他想:果然,一個組織里睡不出兩種人,這裡除了他以外真的還有什么正常人嗎!
「既然任務已經分配好,那麼我就不多叨擾了。」萊伊起身,朝著四玫瑰威士忌和馬提尼酒點了點頭,就推門走了出去。
他怕自己待久了也會被同化成這樣。
血腥瑪麗雖然對於四玫瑰表現出了很強的欲望,但是現在也沒有絲毫要留下來的意思,她朝著四玫瑰揮了揮手,聲音充滿元氣:「四玫瑰姐姐!期待下一次和你見面哦!」
四玫瑰威士忌彎了彎唇,眼神很快就落到了另一處。
「對了,聽說最近有個重刑犯從醫院裡跑了出來,姐姐出門可一定一定要小心啊。」就在她和萊伊一起跨出門的一瞬間,瑪麗突然回過頭,笑著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