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公狐狸, 」奴良滑瓢抱怨道:「但著女裝又分明是傾城傾國之色!」
「真高興你承認這一點。」修羅丸伸出手,他牽起他家狐狸的手, 身子往後一靠, 倚在在家英俊狐狸的臂彎里,玉藻前的酒盞里盛著酒,他的手放低了一些, 把酒盞的邊沿往自家犬兒的嘴邊送。
悶頭喝酒的斗牙聽著奴良滑瓢的口氣不對,精明的西國大將一頓,問道:「你對前君動過心?」
滑瓢倒酒的動作一僵,梗著脖子說道:「你沒有?」
斗牙慢吞吞啜了一口,說道:「我娶妻了, 」斗牙一口飲盡了酒盞里的酒:「日月雖不同輝, 但凌月亦是絕色。」
「呵。」
奴良組之名也響徹關東, 以百鬼夜行之勢,連路過神明都得避其鋒芒——信誓旦旦的滑頭鬼還是沒有找到合心的伴侶。
酒過三巡的幾個大妖懶洋洋地坐在庭院裡, 玉藻前釀造的櫻花釀差不多被喝得精光, 玉藻前瞧著自家犬兒金眸越來越眯, 他從嘴裡呼出的酒氣越來越重。
「說起來,」依舊單身的奴良組大將說道:「我是被組裡的小妖怪綁著過來喝花酒的,」滑瓢看向斗牙,問道:「怎麼趕巧你也來了?」
聞言,斗牙放下了手裡的酒盞,雖然醉意上涌,但西國大將還是斂去笑容嚴肅說道:「我不是趕巧來的,」斗牙說道:「我是有事尋求幫助,自從四楓院提醒我們小心妖怪們心之罅隙被那妖怪種下的種子侵蝕,凌月就很在意國中諸妖的情況。」
修羅丸看了過去,聽的很認真。
「老實說,過了這麼久,」斗牙說道:「我們也分辨不出妖怪們的反應到底是心情煩躁還是心之罅隙被那妖怪妖力的種子寄生,」西國大將聳聳肩,說道:「我出來瞧瞧,與你們在一起待幾日,親眼瞧瞧被妖力種子寄生的妖怪應是什麼模樣。」
「順便喝喝酒。」斗牙說罷,端起酒盞:「這櫻花釀真是妙極。」
還有桃花釀,菊花釀,葡萄釀……
修羅丸沒有說話,自從他祓除了寄生於白虎身上的黃泉妖力,那妖怪再沒有蠱惑他寄生的生靈犯下任何一件禍事,十餘年,生於黃泉的妖怪好像並不存在一樣。但他很清楚,那妖怪潛伏於暗處,一股可怕的力量在積蓄著。
被蠱惑的妖怪,被腐蝕的人類,被侵占的神明,那妖怪的妖力一朝爆發,天曉得會惹出多大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