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幾十壇千年陳釀都不是很好尋來的物件——蓄謀已久。
玉藻前記得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呢,醉醺醺的自己好像說的是:「沒有,沒有考慮過。」
「那好,」斗牙擼著圓滾滾的狗頭,睡得鼾熟的狗嗅聞到熟悉的氣味倒是毫無警覺心,斗牙說道:「你小一月不會見到你家犬兒了。」
以斗牙的觀察力,他當然能看出,他的同族對他有超乎尋常的信任,他絕對不會拒絕被他抱走的。
於是,玉藻前盯著空蕩蕩的庭院,自家白犬被那一狐一狗一滑頭鬼灌醉了,抱走了,兩個嗅覺靈敏的妖怪還特別細緻地消除了他們離開路徑上的氣味。
大妖怪的生活是太無聊了嗎,著落在他們犬兒身上?
九尾狐打了個哈欠,也罷,讓他家犬兒逍遙自在小一月吧——他家犬兒之前就有離家的計劃。
……
凌月正批閱著文件,自平安京一戰後,很多大妖慕名投奔西國,數量並不少,這些大妖之所以尋求一方勢力庇護,是因為他們帶著孱弱的幼崽。
當然了,有許多小妖怪三兩成群的投奔西國,雖說這些小妖怪對增強西國勢力毫無用處,但這些小妖怪能夠在王城之中維繫生活設施的正常運營。
如何安置他們,大妖們、小妖怪們、幼崽們,又如何讓他們對西國產生歸屬感。
西國迎來了新鮮血液,地盤在擴張,新加入的大妖樂意出征,唯一的要求就是照顧好他們的幼崽。
凌月苦著臉批下評價,倏忽,凌月抬起頭,兩股熟悉的氣味離她越來越近,她的夫君又帶著他的好友到了西國,只不過,凌月的鼻子皺了皺——這兩狗被酒醃進了味。
凌月深吸一口氣,她抬起頭,卻看著她身披盔甲的丈夫兩手兜著一個長絨白毛皮,毛皮中間凸著個圓滾滾的狗頭,奶呼呼的,軟綿綿的,一股子醃進了胃裡的酒味。凌月瞧一眼就明白她的夫君幹了什麼,他的丈夫灌醉了他的同族,把犬妖從他的伴侶那裡抱了過來。
雖然那一狐一狗的膩膩歪歪有時候著實礙眼,凌月瞧著睡得迷瞪的白犬,但是她的大將的報復手段太幼稚了些吧!
「你回來了,斗牙?」
斗牙點點頭,凌月擱下筆,看著斗牙將懷裡的狗往她的方向鬆了松,小奶狗睡得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誰能想到那樣一個大妖維持這樣的形態這麼可愛呢:「摸摸?」
凌月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順著小奶狗的狗頭絨毛往後摸了一下,收回手,凌月輕聲問道:「他不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