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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幾年,身份處境變化,她們身邊少了很多「恨不能拔刀相助」的不平事,但聞嬤嬤知道,那股勁兒還壓在姑娘心裡。

「姑娘,」聞嬤嬤心念一動,輕聲與阿薇道,「仗勢欺人,也有好些辦法。」

阿薇回過頭看她。

日光映出了長睫弧影,她眨了眨眼睛,笑了聲:「也是,我不能欺人,那就給許富德做個勢吧。」

底下瓷器鋪子裡,許富德東張西望。

王慶虎的注意全在那方氏身上,他臉上過不去了,哪怕是大庭廣眾下,也要逼方氏一句真話。

方氏嚶嚶哭著,心慌意亂,口中翻來覆去那幾句話。

這是許富德脫身的好機會。

此刻不走,等王慶虎回過神來,他還得挨一通老拳。

總不能真在瓷器鋪子裡住下。

可里三層外三層的,只怕還沒有擠出去,就被鏢師們拎回來了。

許富德犯愁。

衝動了,真的衝動了。

尤其是還給王慶虎織了頂新鮮綠帽子,比他預想的砸匾額凶太多了。

他那小眼睛滴溜溜轉著想辦法,突然見人群散開了一個口子,從外走進來一老婦。

許富德定睛一看,正是聞嬤嬤。

他頓時大喜,有人來救他了。

許富德忙要喚她,就見聞嬤嬤直直走到他跟前,恭恭敬敬喊了聲「姑老爺」。

「……」許富德不敢動了,像被雷劈了一般。

誠然,定西侯府的下人都這麼稱呼他,但態度上絕對沒有「恭恭敬敬」可言。

許富德自己也清楚,他就是一個搭頭,沒被趕出門去已是侯府客氣,他哪裡敢擺那主子的譜?

普通下人跟前不敢,在聞嬤嬤跟前就更不敢了。

這是表姑娘身邊的嬤嬤。

別提什麼主僕身份,聞嬤嬤轉達表姑娘意思時,「恭恭敬敬」的只可能是他許富德!

這會兒,怎麼突然反過來了?

極其意外,叫人心慌。

聞嬤嬤笑眯眯看了許富德一眼,態度依舊恭敬,眼底閃過銳意:「姑老爺,時候不早了,姑太太著人請您回府。」

許富德一個激靈,後脖頸全是冷汗。

他好像給侯府丟人了。

哪怕他不曾自報家門,但定西侯府的姑爺躲人家櫃面底下……

聞嬤嬤看不過眼來「提醒」他,也是情理之中。

他下意識想要賠罪,但對上聞嬤嬤的視線又頓住了。

人前要臉。

不可以在人前,再丟人了。

許富德挺直了背,大搖大擺往走外,故作鎮定道:「久娘尋我,那定不能叫她久等,馬車安排了嗎?」

見他出鋪子,鏢師們想要上前,又頗為猶豫。

這來接人的嬤嬤姿態挺拔,舉手投足間具是勛貴人家的氣度。

先前許富德砸匾額挑釁在先,現在鏢頭沒空管許富德,他們再不依不饒……

尤其是知道傳言裡久娘那個爹的身份的,愈發不敢動許富德,侯府的嬤嬤不好惹。

不止鏢師,看熱鬧的也互相嘀嘀咕咕,琢磨著這上門女婿究竟上在了誰家,來接人的嬤嬤是如此氣派。

兩人這一唱一和,把周圍人唬住了。

瓷器鋪子的掌柜見貨物完好,亦不敢拿錢,趕緊把荷包還給許富德。

許富德頂著一口氣,想像著兩次見陸駿時、那大舅哥的模樣,微抬著下顎:「辛苦嬤嬤引路。」

聞嬤嬤卻問:「姑爺怎得來這裡了?」

「王慶虎做了虧心事,把我硬架來這裡,叫我勸久娘莫要翻鏢局易手的案子,」有人撐腰,許富德的膽子又大了起來,指了指面如黑炭的王慶虎,「就是他,搶了久娘與岳母的祖業。」

「既是搶了去,那打官司也得拿回來,沒有叫外人占便宜的道理。」聞嬤嬤道。

王慶虎一聽就炸了:「老子養了久娘那麼多年,現在叫外人了?」

「你現在的自己人是方氏和她生的兒子!」許富德嘴快,「哎,那兒子你認是不認?」

王慶虎的臉漲得黑紅。

「你混說什麼?你想逼死我嗎?柳氏不守婦道,你就要把髒水也潑我身上?」方氏哭哭啼啼地罵,「當家的你別聽他胡說,這幾年我打理鏢局盡心盡力,為的不是你嗎?」

聞嬤嬤依舊笑盈盈的,說出來的話卻毫不留情:「我很是好奇,一個鏢頭娘子打理鏢局,總鏢頭的娘子為何不打理?」

方氏的哭聲霎時止住了,啞口看著王慶虎。

許富德眼神好,看方氏反應,又觀聞嬤嬤態度,立刻領會了其中門道:「祖傳的家業,打理來打理去,最後傳給的都是親兒子,是不是啊總鏢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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