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給陸念的「慘」添磚加瓦。
五六歲的孩子,生生記到了現在,只會叫侯爺那偏了的心,愈發心疼。
還不如想不起來、莫名其妙的好。
定西侯在幾雙譴責的眼睛裡主動「伏罪」,與陸念道:「你繼續、繼續!」
柳娘子也故意哄著:「侯夫人最是心善大度,不會計較這些外物的,姑夫人消氣最要緊。」
話音落下,阿薇卻是笑出了聲:「姨娘這話不對,侯夫人貪著呢!」
「什麼?」柳娘子驚訝地捂住了嘴,喃喃道,「帳真有問題?別是有誤會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定西侯也記著事情的起因,眼看著院子被霍霍了大半,他擺手催促道:「行了行了,差不多了。」
柳娘子按住了他的胳膊:「砸都砸了,不如砸到她高興,砸一半又憋回去,前頭的不是都白砸了?」
定西侯進也不對、退也不對,只好不管陸念,問阿薇:「讓你母親忙,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什麼產業、什麼帳目,我聽得雲裡霧裡。」
沒等阿薇開口,陸駿也趕了來。
這等場面完全不是他能想像出來的,當即杵在那兒,瞪著眼睛。
桑氏趕忙把他拉到一旁,低聲細語:「事出有因,眼下不好添亂,且聽阿薇說完,對錯又有侯爺做主,世子莫要急切。」
陸駿木著臉點頭。
阿薇便開了口,把帳目上查到的問題一條條往下列。
秋碧園一塌糊塗,一群人也沒個坐的地方,西北風呼啦啦地吹,人發冷,耐心也淺。
陸駿幾次想打斷,都被桑氏攔了。
定西侯聽了一半也擺手:「這帳不是這麼算的……」
「哎呀侯爺,」柳娘子打斷了定西侯的話,「做長輩的怎麼還跟孩子急呢?孩子話都沒說完。
難怪姑夫人回回跟您說不攏,您說她不好好說話,脾氣上來了就鬧,這誰能不鬧?
但凡能好言好語說清楚的事兒,誰樂意又吵又鬧又砸東西的!
不就是說不明白,才只能亂刀斬亂麻。」
定西侯才出口的話被堵了,還是堵了一長串,氣惱道:「我哪裡急了?!」
「您看,這不是?」柳娘子反問,「急起來和姑夫人一個樣,親父女誰還說誰呢!」
按了按發脹的腦門,定西侯深呼吸幾次。
阿薇繼續往問題說了,又道:「我記住的就是這些,具體的您之後再問問母親,一處兩處是意外、是運氣,這麼多的巧合,可說不通。
偏侯夫人給的解釋,著實叫人恥笑,也就是知道您平日裡政務繁忙,不會細看產業帳目。
舅娘接手去,更不會翻舊帳,愣是叫侯夫人隻手遮天了快三十年。」
岑氏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
她靠著李嬤嬤,神情疲憊,儀容不整,完全沒有平日那得體的模樣。
「我還是那句話,欲加之罪,」岑氏委屈道,「阿念為了這一出,沒少準備吧?
她有備而來,非要我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我連她說的鋪子莊子在哪兒,一時半會兒都對不上了,前後快三十年,我哪有那等好記性?
侯爺若願意信我,且給我些時間,我也理一理帳。
可虧錢說成我故意貪錢,我接受不了。」
這話道理上沒錯。
柳娘子心裡有數,建言道:「院子裡沒個遮擋,天色也暗了,秋碧園砸成這樣,夜裡侯夫人也要有地方休息。」
定西侯頷首,抬眼去看陸念。
陸念支著鋤頭站著,神情冷漠又疏離:「那麼多銀錢呢。」
陸駿此時再也忍不住。
產業盈虧都是常理,他不信母親吞了錢,說白了就是陸念借題發揮,一棍子想敲一個狠的。
可桑氏說得也沒有錯,現在不是與陸念吵出對錯的時候。
「你覺得少了多少銀錢,我貼你行不行?」陸駿問。
陸念嗤笑了聲:「笑話!你還欠著公中,你拿什麼貼我?」
陸駿臊道:「我的鋪子莊子,你喜歡哪些,先拿去好不好?你不嫌冷,我嫌!你要扯帳目,等母親回憶一番,找個屋子,坐下來再一筆筆算!」
「好啊,」陸念把鋤頭丟在一邊,迎著陸駿走過來,「就西街口那酒肆吧,我倒要看看,邊上三家鬧了多少妖,能讓這樣好地段的鋪面眼瞅著要虧本!」
第78章 別把您自個兒都騙了(五千大章求月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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