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來驗,說是酒後嘔吐、吐出來的東西卡喉嚨就窒息了。
陶禹林還說,這就是命!
陶禹川酒量不好,平日很少碰酒,那天給他母親慶祝才喝了幾盞,按說也沒到喝醉的地步,可就是倒霉唄。」
許富德再道:「真是喝酒喝的?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下毒啊?」進寶聳了聳肩,「陶禹川那天吃的東西,家裡每個人也都吃了,人人都活蹦亂跳的,就他……哪裡會是中毒呢!」
「也是,人人吃得……」許富德皺著眉頭,又好奇地多問了句,「陶禹林有說過他那沒進門的弟媳婦送來的是什麼吃食嗎?」
賭坊里的客人,各有各的性子,有人賭紅了眼睛什麼混帳話都敢說,有人一言不發只抓著錢袋,有人愛吹牛,有人侃大山。
進寶見得人多了,對許富德這種東打聽西詢問的也沒有什麼防備心。
「這就不知道了,」他答道,「那陶禹林可能說過,也可能沒說過,說來都三十年前事情了,記不得了呢。」
許富德哈哈笑了笑。
又東拉西扯了一番,見進寶再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許富德便要離席。
進寶送他出去,問:「今日怎得走得這般早?」
「給我家女財神買點好吃的去,」許富德樂呵呵地,「改天再來。」
改天才不來了呢!
那小元寶,能給久娘買一對掐絲簪花了!
可心疼死他了!
許富德一路腹誹著「傻子才愛賭」、「說什麼不放利,九成九與那子錢家是一伙人」、「賺那些喪德銀錢也不怕爛屁股」,一路進了西街口的一家酒肆的後門。
這酒肆便是陸駿給陸念的那家。
陸念接了手,眼下還沒有心思整頓,便乾脆直接關門歇業。
前頭雇了兩個粗壯的婆子看著,後頭住了沒了去處的翁娘子母女。
既答應了翁娘子用鏢局的秘密換往後生存的銀錢,阿薇也沒有一張銀票把人打發走,叫人先在這兒住下,再做安排。
許富德到的時候,阿薇和聞嬤嬤已經在了。
一五一十,許富德把打聽來的關於陶家的事兒都說了。
他只負責問,至於表姑娘問陶家做什麼,他不管。
聽完,聞嬤嬤與阿薇道:「只這些,恐是還不夠明朗。」
阿薇便看許富德:「要不然,姨父再去石榴胡同打聽打聽?」
石榴胡同,是陶家從前的住處。
許富德苦哈哈地搖頭:「表姑娘,您讓我去賭坊,我還能硬著頭皮和那裡的夥計講幾句,可您讓我去胡同里打聽……
知道鄰居事情的都是七大姑八大姨,還得是住了三十年的老大姑老大姨,我和她們真的聊不來。
這真不行!」
阿薇呵地笑了聲。
術業有專攻,這事兒許富德八成是辦不了。
阿薇沒有為難他,又問他旁的消息。
「馮家那兒當天就被抄了,我清早去看過一眼,外頭還圍著官兵。」
「鄒如海也被抄家了,大門上貼了封條。」
「薛大人家閉門,說是什麼告病,我看也是要倒大霉的樣!」
「還有萬通鏢局,我從萬寶樓里聽來的,說是那鏢局攤上事了,總鏢頭似是殺過人,大管事也被叫進了衙門,有三四天了,還沒出來。」
這些都是街頭巷尾能打聽的,官府衙門裡推動得如何,那隻得借著苦主身份、去順天府里看看楊大人願意吐露多少了。
阿薇思量著,指了指桌上的瓷罐:「新的鳳髓湯,還是老樣子,你交給舅舅、讓他給侯夫人送去。」
這樁事就好辦了。
許富德鬆了一口氣,高高興興回定西侯府去。
聞嬤嬤與阿薇添了盞茶,問:「那位陶禹川,會是死於松子嗎?」
阿薇沉默。
陶禹川這人,是陸念不久前突然想起來的,或者說,是想起了曾有這樣身份的人存在。
岑氏曾經定過親,她有一未婚夫。
可惜死得早,因此才耽擱了岑氏。
當然,岑氏嫁入定西侯府之後,也沒有哪個缺心眼的會議論當家主母的舊事,陸念那時也小,更不可能知曉那些。
差不多在陸念十二三歲時,有一次京中貴女們遊園。
陸念本不想去,可她與阿薇的親生母親交好,為了與這唯一的手帕交玩耍,也就去了。
兩人不去湊其他人熱鬧,卻架不住有好事的要尋陸念這刺頭麻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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