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都問不出什麼來。
這點就是長公主錯怪沈臨毓了。
誰來問,阿薇大體也就是這番說辭,因為她不是真正的余如薇,多說多錯。
沈臨毓挨了一眼,也是無可奈何,只當不知道母親在惱,該添茶就添茶。
長公主與阿薇稍稍聊了會兒,也就作罷了:「這一大一小等著,不盡興,下回得機會了,我們單獨好好說說話。」
大的那個笑著道:「夫人嫌我們礙事,我們也不是不能先讓個地方。」
長公主卻是看著小的那個,搖頭道:「地方讓了,心不讓,巴巴地怕我吃人呢!」
沈臨毓:……
阿薇莞爾。
先前郡王提前「賠不是」,阿薇就琢磨過長公主到底有多難纏。
剛剛說話間,長公主問了不少事,卻並未有「意圖明顯」的話語,沒成想,還真是「知母莫若子」了。
當然,長公主對郡王的人生大事關切歸關切,言辭卻不至於叫阿薇覺得冒犯不適。
且她的初衷……
阿薇的目光在長公主和駙馬之間滑過。
駙馬稱長公主為「夫人」,倒像是尋常夫妻一般了。
一個稱呼自然不能代表所有,但兩者之間的親近也能窺見一斑。
臨走前,長公主給阿薇送了一木匣做禮物。
「見面禮,」她堅持道,「起先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剛聽你說研究食譜,我倒覺得這禮物挑得正正好。」
阿薇打開匣子,裡頭正是擺著兩冊食譜。
長公主道:「是我母后以前叫人琢磨的藥膳,她老人家在世時好這口。」
這樣的禮物,自是不好推了。
阿薇收下,懇切道了謝。
長公主就喜歡這般大大方方的。
待下了樓,她讓駙馬去了另一輛馬車上,自個兒把沈臨毓叫上了車。
前後兩輛車緩緩從西街上過。
街上人多,車行得慢,外頭又時不時有鞭炮和孩童笑鬧聲,喜氣洋洋的。
長公主一雙慧眼看著沈臨毓,道:「放心了?」
沈臨毓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我又不會一上來就問她生辰八字,」長公主哼了聲,「你至於提前與人通氣嗎?」
沈臨毓:「母親……」
他還不知道嗎?
不至於上來就問八字,但除了八字之外,多少訊息指不定提前就打聽回來了。
「姓余,蜀地人,還給人送菜譜,」沈臨毓道,「這可都不是我告訴您的。」
長公主一聽這個就來氣。
「你以為我想只送個菜譜呢?」長公主沖一旁坐著的劉嬤嬤伸出手。
嬤嬤會意,從袖中取出一木匣子來,比裝菜譜的那隻小一些,長公主拿過來打開,給沈臨毓看:「我還備了只金簪,我巴不得送出去!可我敢送,也得她敢收。」
這金簪確實出乎了沈臨毓的意料。
長公主沒好氣極了,與嬤嬤抱怨起來:「你看,他還不高興上了,我才不高興呢!」
劉嬤嬤太懂長公主了,忙附和道:「這簪子靈動,奴婢瞧著,本是極其襯余姑娘的。」
「原本長輩送晚輩見面禮,珠子送得鐲子也送得,年前、早些年出府的王嬤嬤帶著孫女兒來磕頭,我還給了一對掐絲鐲子呢,」長公主嘆道,「就想著余姑娘愛下廚,鐲子不方便,就備了支金簪。
誰知道這小子與余姑娘說了什麼,叫人姑娘客氣周全卻不敢親近,我這金簪哪裡還能送出手?
真把人嚇著了,就真成了我的不是了。」
劉嬤嬤順著連聲勸:「奴婢瞧余姑娘跟您有緣,等多見幾次、熟悉了之後,您再把這簪子給她,她一定會收下的。」
「下回不止送簪子,我給她送整套頭面,」長公主啪的一聲關上匣子,「她也是富貴出身,好東西定然多,送貴重些的也沒有什麼。」
劉嬤嬤道:「是這個道理,讓王爺給您一道參詳參詳。」
「他能看懂什麼首飾?」長公主不滿地看著兒子。
沈臨毓再一次在一唱一和之中敗下陣來,雙手作揖賠了罪:「我的錯,我不該和余姑娘通氣,不該揣度您的意圖。」
長公主打量了他兩眼,勉勉強強道:「知錯就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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