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母妃都在問我開棺的事,」李巍左右看了看,壓著聲音道,「我聽說楊大人原本不答應,是你讓人跟他說『拿錢辦事』?你這麼搞,五哥多沒面子。」
沈臨毓道:「敬文伯三公子想化解他母親的心結,想緩和與外祖家的關係,與五殿下有什麼關係?再說了,讓順天府給他們出人出力,自然不能白出。」
李巍聽完嘖了聲:「臨毓,你這麼打馬虎眼就沒意思了,五嫂和敬文伯府的事,外頭不說,我們幾個誰不知道?」
沈臨毓睨了他一眼,問:「八殿下難道認為,於嫻姑娘的死,和五殿下、或者皇子妃有關?」
「我可沒那麼說。」李巍趕忙道。
沈臨毓笑了笑,沒有主動多問,且等看看李巍會說出什麼來。
又走了一段,李巍開了口:「其實說句真心話,宋家姐姐真不錯。」
「哪個宋家?」沈臨毓問。
「你當時小,可能不記得了,」李巍說是這麼說,但他確信沈臨毓在明知故問,「就是皇祖母原本給五哥定下的那位。
我還記得以前在宮裡遇著她,特別好的一女子。
可惜家裡出了事,不然她和五哥……
五哥其實挺喜歡她的。」
話說到這份上,先前不怎麼配合的沈臨毓難得配合了一下:「我好像聽說過,梁嬪娘娘不太喜歡?」
李巍眯著眼笑了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行至御書房外,李巍沒有再往裡走,說的是「不去父皇跟前討嫌」。
目送沈臨毓進去,李巍轉身走了。
宮門外,華美馬車候著。
李巍跳上車,從侍從手中接過了飲子,喝了一大口。
「劉笑,」他晃了晃半空了的竹筒,道,「五哥近些性子越來越慢了,又想顧頭又想顧尾,到時候我看他怕是要首尾都顧不過來了,你說,要不要催催他?」
第204章 五嫂沒問題吧?
有心看熱鬧的,都長著脖子等開棺驗屍的結果。
沒想到,在這之前,永慶帝對安國公府的處置先定了下來。
奪了爵位,砍頭示眾。
除了章瑛和岑淼這兩個「外人」,安國公府其餘一個人都沒有落下。
「反常。」
不止千步廊左右嘀咕,李巍也在跟李崇嘀咕。
「自從巫蠱之後,整整十年了,父皇還是頭一次判得這麼重。」
李崇抿著酒,嘴上不做評價,心裡卻也認同李巍的說法。
父皇雖未在明面上表達過對當時刑罰的「反思」,但從之後這些年他處置犯事的勛貴官員尺度中都能看出些端倪來,父皇很少大手一揮、全推出去砍了。
多多少少會留下女眷幼童,流放苦寒之地。
死在路上的算命不好,不算父皇下了極刑。
這一次,安國公府是遭了重手。
想了想,李崇末了還是補了一步:「都說愛之深、責之切,大抵君臣也是如此,父皇向來信任看重安國公,所以才忍不了。」
「五哥這話說得在理,」李巍給李崇添了酒,又道,「聽說安國公在牢里天天喊著要面見父皇,父皇根本不見他。
中間好似遣了個內侍去鎮撫司,誰知道有沒有說上話。
要不是安國公真把父皇得罪狠了,不說定罪前去御前自述一番,起碼能見一見海公公。
現在嘛,章家那些罪狀,臨毓怎麼報的,父皇就怎麼定了。」
李崇聞言,睨著李巍道:「你的意思是,臨毓攔著安國公見父皇?安國公手上有臨毓不想讓父皇知道的內幕?」
「誰曉得呢,」李巍揉了揉肩膀,嘖了聲,「五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幾個見父皇,說話時每個字都要小心翼翼,萬一說錯了就要挨訓。
臨毓不一樣,別說是說錯話,連先斬後奏這種大膽的事,他最多也就挨兩句罵。
說來說去,父皇把他的膽子給縱大了。
這次父皇重懲安國公府,臨毓的先斬後奏不止沒錯,還算有功了,他下次逮著機會還得再來一次。」
李崇敲了敲桌面,示意李巍別一激動就控制不住嗓門:「你也說了,父皇縱著。」
「父皇已經知道臨毓想翻巫蠱了,怎麼還……」李巍不忿道,「我就不懂了,那不是父皇的逆鱗嗎?誰提誰倒楣!
當年高老太師旁敲側擊了一句,都險些惹了麻煩,虧得是他精明,差不多了就又告老了。
怎麼現如今,臨毓想查就查,想去舒華宮就去?
總不能是時過境遷,父皇突然心軟了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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