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刀,我怎麼殺雞?」
問完,阿薇迅速地勒好雞頭,露出細細的脖子,抬起廚刀就是一下。
雞血頃刻間噴了出來。
阿薇看著眼前這對母子,又問:「不殺雞,我怎麼儆莫名其妙跑來我廣客來外罵我母親的猴?」
文壽伯夫人嚇得一張臉刷了白芨漿子似的,根本沒有辦法開口。
文壽伯世子一甩袖子:「小姑娘家家的,我不與你爭辯。」
阿薇把已經動彈不得的雞扔給了許富德,越過文壽伯世子,只與文壽伯夫人道:「這天底下,有女兒能為母親提刀,也會有母親為了女兒拼命。
就是不曉得你們應家會是哪一種了。
您厥過去之前,我母親說的話,您還記得嗎?
要麼是您,要麼是您二女兒,總要有人給阿嫻姑娘賠命的。
您願意嗎?
您的二女兒,會願意嗎?」
文壽伯夫人驚魂未定,大口喘著氣,死死瞪著阿薇。
阿薇勾了勾唇角:「是了,您有五個女兒,放棄一個,還有四個,就是不知道被放棄的那個,會怎麼想您、又怎麼想她的姐妹們了。」
說完,阿薇伸出了手。
手指上有細碎的雞毛,還有未乾的雞血。
她動手動得突然,以至於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尤其是文壽伯夫人,像是個木人一樣由著阿薇替她整理了先前被揪得亂糟糟的衣領,又輕輕拍了拍。
後知後覺的文壽伯夫人「啊」的大叫起來。
她受不了有雞毛雞血沾在衣服上,更不敢自己伸手去撕,況且衣服豈能隨意撕扯開?
一時間,憤怒害怕不安,各種情緒刺激下,文壽伯夫人再一次眼皮子一翻,昏過去了。
亂飛的雞都被抓了回來。
而亂糟糟的「鬧劇」也收場了。
於家夫人心神俱疲,只抬起頭沖陸念點頭示意,又與阿薇道:「給你們添麻煩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說說話。」
「您保重身體,」阿薇柔聲說著,又湊近了些,「應家定有人跟著您,您出入時多留心。」
「我曉得,」於家夫人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不會前功盡棄。」
第210章 不是挑撥,是互利互惠(兩更合一求月票)
五皇子李崇出了御書房,穿過長長甬道,才稍稍停駐腳步,站在朱紅的宮牆下緩了緩心情。
沈臨毓正往御前去,兩廂自然而然地在此處打了照面。
他走到近前,恭謹行禮。
李崇以手作拳,抵在嘴邊咳了兩聲。
沈臨毓順著就道:「近來秋意重了,殿下多保重身體。」
「身體無妨,」李崇道,「臉面不太好看。」
昨日文壽伯府、敬文伯府與姻親於家,在西街上大吵一架,以定西侯府名下酒樓的十幾隻雞的撲騰振翅而「草草收場」。
今日自然是哪家都討不得好,御史參本,金鑾殿上點名道姓的「不知禮數」、「成何體統」。
那三家還老實,御史說什麼也不還嘴。
定西侯一改從前「老好人」的脾氣,他也不懟御史,只和永慶帝哭。
「聖上,您知道小女有癔症,太醫們來看過診,但還沒有完全根治。」
「有病不是她的錯,太醫回診時也說過,她的病情在好轉,也建議她多與人往來、多散心開懷,所以臣才讓她在西街上打理個酒肆。」
「昨兒是他們幾家吵架吵到了酒肆門口,文壽伯夫人張口就罵小女『瘋子』!」
「都說打人不打臉,結果他家用別人的病情做攻擊人的刀槍!被雞撲了也是他們活該!」
「他們起矛盾是他們的事,我們定西侯府是無妄之災,跟我們沒關係。」
「被臣的外孫女兒的廚刀嚇著了?」
「當著姑娘的面、罵她母親,姑娘孝順,有錯?」
定西侯習武之人,是個大嗓門。
大嗓門的人哭起慘來,和動聽沾不上邊,反而扎耳朵極了。
嘹喨的聲音在金鑾殿裡迴蕩,震得永慶帝頭痛不已,沒怎麼和定西侯計較,下朝後把李崇叫去了御書房。
李崇清了清喉嚨,笑容無奈地與沈臨毓道:「父皇很不高興,讓我約束岳家。我是能體諒岳母找人的急切,但鬧上於家去、確實也不占理。」
沈臨毓便道:「舅子姨姐多了,難免的。」
李崇聞言,笑著拍了拍沈臨毓的肩膀:「你就說風涼話吧,等你娶妻了就知道,不管是皇親貴胄還是平民百姓,親戚關係是最頭痛的。
怎麼說也是我岳母,講輕了怕無用,講重了也又不合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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