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仗著父皇母后寵愛,脾氣一塌糊塗!
父皇過世後,母后更是寵得她要星星就給星星。
等招了駙馬,沈之齊也是廢物,承平指東就不敢看一眼西!
永慶帝登基幾十年,不說吵了,連拍桌子都拍不贏的,只有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妹。
承平長公主風風火火來,又風風火火走。
出了御書房,她看向跪在遠處的沈臨毓,招呼道:「還沒跪夠?沒人看的!行了行了,跟我回府去。」
沈臨毓「有意」推辭。
長公主肩膀一沉,身子微歪:「我走不動了,你是扶我回去,還是背我回去?」
沈臨毓「犟」不過長公主,只能站起身,稍稍活動了下膝蓋,扶著長公主的胳膊一路離開。
母子兩人誰也不說話,直到出了宮門,上車坐定。
長公主靠著引枕,緩緩嘆了一口氣。
沈臨毓自己算計永慶帝,不把對方當父親,但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他母親的兄長。
這麼些年,母親對永慶帝還是會有兄妹情誼。
他的眼中透出幾分愧疚,低聲道:「辛苦您了。」
「臨毓,」長公主抬起手,理了理沈臨毓的額發,笑容中有疲憊,卻無彷徨,「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皇家子弟,可以有親情、有愛情,也可以六親不認。
只有一樣不能有。」
「記得,」沈臨毓頷首,「您說的是,不能做牆頭草。」
「是啊,不能左搖右擺,不能魚和熊掌都要,得到什麼就會失去什麼,」長公主深吸了一口氣,「你選好了要走的路,就不要後悔和回頭。
我也是一樣,我在皇兄與你之間,選擇了你,我就會悶頭走到底。」
皇兄和臨毓之間的矛盾,已然是無解的。
長公主不可能在中間哭著喊著求著,一手拉一個,粉飾太平,自欺欺人。
她不天真,她也不蠢。
沈臨毓握住母親的手,笑了起來:「我這個悶頭走到底的性子,是隨了您。」
承平長公主緩了緩情緒,道:「宜早不宜遲,你使人和她說一聲,就明日吧,明兒上午,我去廣客來接她。」
沈臨毓應了一聲「好」。
消息傳到廣客來,阿薇對著來報信的元敬,極其平靜地點了點頭。
之後半日,她做些吃食,看小囡和狗崽耍玩,和聞嬤嬤說事,一切都和往日沒有區別。
但陸念看在眼中,就知道阿薇的情緒還是有起伏的。
晚霞映天時,陸念沖阿薇招了招手。
等阿薇到她跟前,陸念支著腮幫子,問:「你的刀是不是鈍了?」
阿薇一時沒有領會。
陸念又問:「你有一箱籠廚刀,打算什麼時候磨?我近來覺淺,你要磨可別叫我聽見了。」
阿薇心領神會,不由失笑。
她坦誠地道:「我確實有些焦躁,當然只有那麼一點點,您說的對,我該好好磨一磨刀。我夜裡回春暉園磨吧,定然不吵著您。」
於是,當阿薇背著她的廚刀箱籠回到定西侯府,聞訊的陸駿瞪大了眼睛。
「就她一個人回來的?」
「直接進了春暉園,說要磨刀?」
「她不是心情不好就磨刀燉肉嗎?誰惹她了?」
「別是我大姐吧?」
「她們母女吵架了?」
陸駿急急奔到春暉園,看到院子裡攤開的箱籠,以及平擺開來的廚刀,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多刀要磨?
那是吵得多凶?
第235章 這十年,我沒有白走(兩更合一)
阿薇從廚房裡走出來。
一手提著把杌子,一手拎著桶水,走到已經架好的磨刀石旁,人往杌子上一坐,水桶就放在手邊。
往早已經浸潤了的磨刀石上又撒了點水,阿薇取過一把廚刀,熟練地調整角度。
剛磨了兩下,她仿佛才看到院門下糾結又猶豫的陸駿,淡淡喚了聲「舅舅」。
陸駿「哎哎」應著上來前。
走近後,看清阿薇的臉上並沒有過激的情緒,揣度著應該不會一言不合就觸霉頭,陸駿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這麼多刀,都要磨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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