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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雖然台上有很多人,但香槐的嗓音,身段,他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無疑都是最好的,連嚴深這種第一次現場看戲的人都能完全沉浸在對方的表演之中,到了最後,香槐一人站在最前面,銀子、首飾,滿滿當當的落在他的身邊,但他並沒有去看一眼,只見他緩緩地轉過身,朝著雲水間的方向抬頭看去。

嚴深與他四目相對,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這邊還未賞賜,從袖子裡找出個大銀錠扔了下去,香槐的目光隨著銀錠的弧度落到台上,他不顧身上的戲服是否會被弄髒,直接蹲下身子,拾起那錠銀子衝下了台,在眾人的驚呼中跑上了樓。

「我記得沒有這樣的規矩,台下的人還未散,香槐他憑什麼直接跑上去找客人?」台下有人站了起來,不忿地指著樓梯口,「我們也花錢了,他怎麼能這樣?把你們班主找來!」

「怎麼回事?他怎麼上來了?」於沉月看著下面亂糟糟的人群,又看了一眼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嚴深,心裡升起一陣不安,「是因為我們?」

「我也不知……」嚴深話音未落,雲水間的門就被推開,只見香槐站在他們對面,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文昌和文壽站起身,擋在香槐的面前,可對方絲毫沒有害怕,仍然朝嚴深他們的方向走來,善榮見狀,出聲制止道,「大膽,你知道我家主子是什麼人嗎?」

香槐被善榮的話嚇得回了神,他看著嚴深,語氣裡帶著哭腔,「嚴哥哥……是你嗎?你不認識小懷了嗎?」

小懷?嚴深聽到這個名字,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讓文昌他們退到一邊,香槐便又走近了些,嚴深仔細觀察著眼前的人,從他畫著濃妝的臉上找尋著記憶中的那個人,「你是……陳懷?」

「是我。」香槐一下子撲進嚴深的懷裡,嚴深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但還是穩穩地接住了對方,於沉月迷茫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不知該做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視線移開。

「你怎麼和小時候一樣,喜歡突然撲過來,嚇我一跳,小懷,你……」嚴深還沒說完,香槐就先一步趴到他的肩頭,在他的耳邊悄悄說了兩句,嚴深轉過頭來,看向於沉月,臉上難得露出幾分為難,「月兒,你們先回家,我這邊事情處理完了就回去。」

「好,那我們就先……」於沉月停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就先回去了。」

樓下的叫嚷聲依舊持續著,於沉月站在人群中,只見香槐拉著嚴深的袖子,兩個人笑著一同步入了後台,他的心口猛地一陣緊縮。

「嚴哥哥,你看,這就是我的房間。」香槐沒有因為幕前發生的事情感到一絲的慌亂,直接將人帶進了自己的房中,他讓嚴深坐下,自己則泡上一壺牛乳茶,再從柜子里翻出一大包零嘴,全部放到了嚴深的面前,「隨便吃,別跟我客氣。」

「你啊,這麼多年還是這樣。」見香槐坐到梳妝檯前開始卸妝,嚴深笑著喝了一口茶,「我們許久未見,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是啊,其實,我都來這裡好多年了。」香槐的動作很快,露出本來清秀的容貌,因為他的話眼裡露出幾分失落,嚴深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眼前的陳懷,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在孤兒院裡,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傢伙了,「難為你了,一個人來到這裡,但我覺得你很厲害,剛剛在台上的樣子特別棒。」

「真的?」香槐笑了起來,發出一聲感嘆,「我都好久沒聽到棒這個字來誇人了,果然還是和自己人講話舒服。」說著,他擼起袖子,將手腕的印記展示給嚴深看,「你就好了,還是男人,你看,我倒是變成了哥兒。」

「男人和哥兒沒什麼不同。」嚴深拍了拍他的手,「只要努力都能創出自己的一片天。」

「不愧是院長養出來的好哥哥。」香槐又撲了上去,埋在對方的胸口上,遮住了自己的臉,「如果我當初沒有被領養走,會是什麼樣呢……」

「我記得你那一戶人家特別有錢,你幾次回來也穿的特別好,看上去也很開心。」嚴深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每次回來對方的笑容,有些疑惑地問道,「是不開心嗎?我問過你好多次你都說過得很好,從來沒有提過什麼委屈事。」

「沒……真的沒有……」香槐從對方的懷裡抬起頭,小聲嘟囔著,「就是想像一下嘛……」

「你啊。」嚴深敲了一下對方的額頭,香槐捂著剛剛被敲的地方喊道,「你怎麼還有這種習慣?你以為這裡還跟孤兒院一樣,可以讓你隨便敲別人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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