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回不好哄,試探性地看了一眼老婆,「是之前在霖閣,我那個。」
孟憑瑾不想理她,含著淚抱好自己所有尾巴阻止它們貼她,委委屈屈也斷然不要她摸摸。
失去了暖和的純白霧氣,榻間那麼冷清,她稍微有點心寒,心虛嘆道,「我那個,我鎖了你幾天。」
說完立刻無辜低頭,小心翼翼看了看老婆,怯怯說下去,「灌了你一點點酒,沒想著你醉了,你就非要我抱,那我這麼聽話就稍微抱了一下,就一下。然後你要我鐲子,那我就給你了。」
她語速飛快但聲音卻含糊,孟憑瑾聽得有些費勁,但他聽明白了。
他憶起自己在霖閣宿醉從她榻間醒來,他憶起自己慌張趕過去試探她心意對方卻冷冰冰,憶起自己沾染上梅子香氣而某人身上果然也沾染到了他的寒枝雪。
他眯起眼睛,「那酒有問題。」
徐風知挑眸沒應聲,看他顯然是在觀察他反應再決定要不要將自己最惡劣的一面坦言於他,偏偏孟憑瑾的聲音聽不出有無惱火,只是垂眸看她。
「你故意的。你若只是說抱,那必然是咬過我了。」一絲瞭然充斥在這平靜語氣里,她已聽出自己沒被他生氣,壓住鬆快心緒伸手指勾住老婆腕上的銀鐲,晃了晃鬧他。
孟憑瑾低頭望她,她扮起可憐來得心應手,明知自己做錯了事軟著語氣,「老婆……」
孟憑瑾眸光已亂怨她惱她,手卻乖乖鬆了懷,尾巴又篷亂開,個個黏她。
這銀鐲她沒給過旁人就行,只能給他一人才行。孟憑瑾偏開眼瞳。
她耐心撥開一條條尾巴,撈起她的美人親去淚水,輕巧分開他雙腿要老婆深貼進自己懷裡坐,何嘗不是她也想被暖一暖。
孟憑瑾掛在她肩上遲緩眨眼,她側了側頭,和他臉龐相貼,「我聽說,老婆那時候差點要被他們送去做金絲雀來著。」
應答之音有些慵懶,「是有這麼一回事。」
她下頜壓在狐狸頸窩,手上用三條狐狸尾巴編來編去,淡然問,「老婆生氣嗎?」
「我殺了他們所有人。」狐狸在親她頸間,眼眶還有些紅,音色輕的時候很惹心喜歡,尾音淺淡。
「如果我說。」徐風知頓住,知道自己這問話很惡劣,可她還是太想問了。
一旦明白小狐狸站在淵底嘗試接住她的絕對,心就總想著試探小狐狸能接住幾分她的惡劣,能容忍她幾分,滿心喜歡她嗎,那能忍耐到什麼地步呢。
她想要試探孟憑瑾的底線,這樣好在以後不觸碰到那條底線,掩飾起自己部分惡劣不讓他為難。
「嗯?」小狐狸在催她。
她托起小狐狸要他看著自己,狐狸一心伸手要抱,她卻湊近那片霧蒙蒙的水藍色,認真問:「如果,我也想要、為你打個銀籠,將你鎖進去——」
「甚至在這裡。」
手指劃上狐狸頸間,脆弱的、美麗的脖頸。
她目光漸漸幽深,指尖就停在那纖細頸上最漂亮誘人的凸起之處,僅是摸了摸就惹得狐狸眸光渙亂,耷下耳尖想要她親。
她掩眸,「關下一道鎖。」
發顫的狐狸懵怔看她。
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了,避開那乖順視線看向床頭那玉佩,啟唇,「變成我的金絲雀。」
她合目又睜開,眸中倒映出發酸心緒,聲音怎麼也落寞起來,「也許我也不算好孟憑瑾,也許我,更惡劣。」
將狐狸困在籠里,徹底地變成她一個人的東西。什麼族長大人什麼四皇子殿下,還有久珏…怎麼老婆在天下站的位置太過惹人矚目。好煩。
「那你只能鎖我一個喔…。」
她怔怔低頭,孟憑瑾的絨絨尾巴將她纏緊,而孟憑瑾在慪氣和尾巴打架,尾巴打不過他,他心滿意足地貼進她懷中去,撲棱尾巴彎眸黏她,再說一遍給她聽。
「嗯!只能鎖我一個…那樣的話我就願意做你的金絲雀。」
天下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狐狸。
想要孟憑瑾想得到孟憑瑾、用盡渾身解數困住他鎖他的人多到不必言說,他厭惡這般手段,冷漠殺了多少人更不必提。可這樣的孟憑瑾,軟綿綿地要做她一人的金絲雀。
徐風知怔然的眼底就快要因為他一句話而涌沒出那惡劣卻又溫柔的東西。
那是喜歡…她以為也不盡然。那應當是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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