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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圈銀鐲不夠亮眼。

淨瀧還記得, 徐風知在這銀鐲刻下自己名姓時一次次重來總是不滿意,可淨瀧知道她大概是很滿意,因為她總是將那銀鐲對著太陽, 笑眯眯地望著。

這件事甚至傳到了徐厭淚的耳朵里,也忍不住來問她阿姐為什麼要執著於這麼個不起眼的銀鐲,還非要將自己名姓刻上去。

他還記得, 那日庭中有蝶在飛, 徐風知聽罷後目光從蝶上拉回, 略一挑眉向她道, 「我刻此徐風知並非你認識的那個徐風知,這名字是我的,刻的是我。」

她話音明朗, 字字句句都落入他心裡, 只是他一字都聽不懂。他只會煮茶。

他也覺得那不是個什麼值錢東西,他一點都不稀罕。他做徐厭淚侍君之時隨便一件飾品都比它華貴許多倍,他何苦要為這種東西傷神。

他垂首退下,站在殿外一角陰翳里舒了口氣, 仰面清風徐徐,他合目, 在自己的腦海里編排出一場旖旎。

方才離得太近, 他看見的不僅有銀鐲, 還有頸間未做任何遮掩的紅痕咬痕, 全是他們二殿下刻下的不必多言。

耳後尤其多。

那是很惹她喜歡之處嗎。

淨瀧知道自己已然耳朵滾燙, 可他什麼也沒得到, 只是固執地將自己所見的痕跡, 統統用目光卑微偷過來印在自己身上罷了。他自覺自己如此可笑。

殿內似乎散了場, 眾長老三三兩兩齣了殿, 他立於一旁埋著頭,很快就聽到熟悉聲音,卻並非是他熟悉的語調。

那是些許粘膩、隱有依賴的語氣。

他心神不穩仍舊抬眸一眼,見她圈攬著他們族長大人的腰身,眉目生動,好脾氣地哄著,「老婆別生氣了,你就沒有一刻是不生氣的,天天生氣怎麼了得。」

他已分不清心中滋味,只知被哄的倘若是他,那不管自己鬱結何事此刻大概都已被她安撫好。

但他們族長大人卻沒有因此有所鬆動,反而垂著眼睫冷笑,「少來,你儘是故意的,拘著我不放開害我慌慌張張,你倒是占盡便宜。」

徐風知佯裝回憶片刻,深沉點頭,「那確實,我親得爽。」

孟憑瑾一聽這些就聽不下去,拔腿就走還作勢要捂耳尖,她眼疾手快撈住美人腰身,小心翼翼地垂下頭,「那看來是我不太好,親得老婆不舒服,那我下次不親好了…也沒關係的…嗯…。」

她刻意抽抽鼻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拙劣的演技當然是在高明地露出破綻,逗逗老婆最好玩了。

孟憑瑾有些惱火,「你這在替換概念。」

她沒否認,甚至愉悅點點頭,緊緊湊近惡劣補上一句,「那看來是舒服。」

然後淨瀧就看見,他們族長大人咬著牙拿腰身撞她,她笑眯眯抱住,二人好一頓假意拉扯之後便又黏在一起,他們族長大人從她懷裡擠出手替她理了理她腰間銀鈴,嘴上大概在嘟囔她吧。

那銀鈴也特別,只有族長才佩得。

他幽然望著這一切,然後猝不及防地,二人忽然望向這邊。這一瞬,他竟想要躲在柱旁。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幾乎是下意識地避開了他二人。

身邊小狐狸似乎淡淡說了一聲什麼,她沒聽清楚側耳去問,小狐狸瞥她一眼,「我說你二人方才還眉來眼去。」說完,他指尖探進左手袖下,摸了摸自己的銀鐲。

徐風知對狐狸心思洞若觀火,蹙眉思索一陣,憋著笑挑破他,「怪不得你非要用左手接茶盞,我還想著莫非是我在你右手上咬了什麼見不得人的。」

孟憑瑾聽罷忍著氣惱,歪頭泄出一絲笑,一指尖拔下自己衣領幾寸,雪色顯在寒意里,映目儘是難消紅印。

那就好像在說,頸上已經夠見不得人了。

徐風知有些心虛,老婆這是在怨她。今晨他原本想著要用法術隱沒去,但她硬是給人親得暈頭轉向,死活不肯讓他將這紅痕隱去。

可這對於徐風知來說自然是事出有因,上回在霖閣將孟憑瑾鎖了那幾日,而後一次次念訣將他身上頗多紅痕全部都隱沒。

而隨著紅痕一個個被抹除,她總錯覺自己是在將孟憑瑾一點點推離,將他歸還給世界,放回他的眷屬之地。

印下時有多隨心所欲有多開心,隱沒時就有多心空落寞。

如今又怎麼可能再一次看著那些印記消除。

她摸上那些紅痕。絕不允。

她理理思緒舒眉展笑,歪頭問孟憑瑾,「陪我出去吧。」

像是早料到她會這麼開口,孟憑瑾移開眸光,聲音平淡,「你就不能留在囚雪陵。」

她笑眯眯拐著人走向她唯一熟悉的後山,是那回將下了高台的孟憑瑾拐去之處,除了幽靜小亭還有幾株冬花,看著心情會好。

她按著人坐在雪地石桌旁,一枝紅梅壓在桌上,竟意外甚美,她眼前一亮指了指想讓老婆也瞧一眼,可孟憑瑾無心去看,她無奈應道,「我倒是也願意留在這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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