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霧崇湊近,目光痴迷地落在她的臉上。想起剛剛在車上她湊近時,烏黑濕潤的眼睛,柔軟順長的髮絲和溫熱的呼吸,靈動的神色。
「老婆。」他喊她。
他的手掌貼著她有些柔軟的髮絲,喃喃自語,回答她剛剛在車上時問他的問題,「我就是吃醋了。」
似乎他身上侵略性的氣息太過明顯,她在睡夢中也不自覺皺起眉往後面縮了縮。
男人卻沒放過她,輕輕捏著她纖細蔥白的手指。
就是這雙手,漂亮精緻,今天回來的路上,老婆就是用它一直在手機上跟別人發消息。一眼都不願意看他。
他低聲說話,卻更像一個人自言自語。
「老婆,你喜歡跳舞的那幾個?」
「還是握手的那個?」
「他很老,和你不般配。老婆,你別喜歡他。」
落地窗外就是廖家花園,被精心照料的花都安靜的睡在院子裡。但屋內卻並不全然安靜,風靜悄悄吹過。
躺在床頭柜上正在充電的手機彈出消息提醒,在一片漆黑的臥室散發出幽幽藍光。
男人終於捨得移開目光。
黑色的瞳孔轉了轉,視線落在手機上。
手機屏幕上彈出的是一條新消息提醒,廖湫忱並沒有特別設置隱私保護——平時也沒有誰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把視線往她手機上湊。
但廖湫忱忘了,晚上她沒拿手機的時候,她房間還有另一個人能看到。
-我覺得你和陳家的那個根本不合適。
消息發送人的備註是鍾越澤。
第12章
回家 你說什麼?
別墅建造和裝修時都是用了最好的材料,因此男人低沉的喃語停下後,屋內一時變得無比寂靜。
安靜的嚇人 。
燈已經熄了,整個臥室只有昏黃的床頭燈和桌面上的手機發著光。
手機屏幕的光跟著上面的字一起落在陳霧崇眼裡,一時間無比刺眼。
男人十指不自覺緊繃,青筋隱隱凸起。原本玻璃扎到已經開始癒合結痂的傷口重新滲出血。
手的主人卻仿佛沒有絲毫感覺,面容一下變得可怕起來,陰鷙的視線死死盯著手機上的消息。
手機就在陳霧崇手邊不遠處,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桌面上的手機,廖湫忱並沒有設置密碼,輕易就解鎖了。
男人面無表情地捏著手機,眼皮垂下,手指輕輕動了動,手機界面自動跳轉到了廖湫忱和鍾越澤的聊天框。
聊天框內消息很多,多的幾乎有些刺眼,而且還在不斷彈出新的消息。
陳霧崇快速撥動著屏幕往上滑。
泛著幽幽藍光的手機屏幕還在不斷彈出新消息。
-他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人,你祖父怎麼想的
-要不我去找你祖父說說
-單從朋友的角度來說,為你考慮,我是真的覺得你們不合適
-結了婚也是可以離婚的
映入眼帘的消息越多,男人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暗沉,捏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更用力。
黑暗裡,目光在觸及到「離婚」兩個字時,男人臉上的神色終於維持不住。他抬起手,手指在屏幕上動了兩下。
點擊發送,聊天框對面終於安靜下來。
-她睡了。
正在輸入中出現了幾秒,很快消失,對面沒再發任何消息過來。
陳霧崇眼皮往下拉著,死死地盯著手機又看了一會,輕輕嗤笑一聲,指腹貼著手機屏幕向下滑。
除了今天晚上的消息,前面的聊天記錄都顯得一切正常。
關於閒聊類話題廖湫忱很少回對方,最近的消息裡面只有「xx今晚宴會,來嗎」後,廖湫忱會回一個簡短的嗯。
陳霧崇剛剛差點遏制不住的暴虐情緒終於消減了一點,理智回籠。
男人沒有直接批量刪除,而是一條一條將對面今天晚上發來的消息刪掉,刪掉每條消息前,停頓幾秒,把這句話在心裡咀嚼一遍。
將今晚的消息全部刪完後,他才不緊不慢切出聊天框,一眼看見了自己的頭像。
比起和鍾越澤的聊天記錄,他們的聊天記錄更加簡短,一頁就可以預覽完。
陳霧崇的目光停留在廖湫忱給他的備註上——偽君子。
手機被人碰過的痕跡全部被抹除,重新安靜地躺回原位,仿佛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
陳霧崇從一旁抽了濕紙巾,仔仔細細將手上滲出的血跡全部擦乾淨,確保不會沾到別處後才悄無聲息回到廖湫忱身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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