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霧崇是商業合作談判場上不容置喙的領導者,他向來是無往不勝的不可抗拒姿態,談判桌上從來沒有人能從他這裡占到半分好處。
但此刻面對廖湫忱,他那些用來談判的技巧全都用不上一點,只有被動的份。
從剛剛開始,他視線就沒能從廖湫忱身上挪開過。
老婆在說話的時候斜靠在窗戶前,神色變得格外冷淡,像極了那天晚上她從他身上下去套睡衣時的那一瞬間。
仿佛前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短暫的溫情全部都是他夢中一晃而過的錯覺。
明明現在的場景幾乎和前兩周晚上無限重合,但屋子里卻沒有當時任何曖昧的氣息。
陳霧崇幾乎要克制不住自己。
他視線分毫不差地鎖在老婆身上,卻又只能像陰濕角落長出來的植物,在陽光觸及到時狼狽逃開。
他想告訴老婆,是他喜歡她,是他愛她,是他覬覦她。
是他強求來的這段關係。
是他在得知廖祖父有給廖湫忱找適齡婚配對象時千里迢迢跑到廖家主動提了聯姻,主動說要想照顧她一輩子。
他承諾如果有任何不忠行為就淨身出戶把所有財產給她才勉強打動了生病又焦急的廖祖父。婚前有跟廖祖父承諾要保密病情才勉強得到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
男人的目光幾乎要凝出實質,一寸寸纏繞上站在床邊的人。
老婆每天的睡裙都很漂亮,漂亮到讓他捨不得移開一點點視線。
他想告訴老婆。
他不介意她出軌,他只是害怕老婆不要他。但是他又嫉妒,嫉妒的幾乎要發瘋,嫉妒每一個出現在老婆身邊,又可以得到她目光、得到她笑容的人。
他們憑什麼?
老婆站在窗邊,夜風一點點吹進來,撫過老婆的髮絲,肩背,小腿,手臂……
他其實連窗戶縫隙吹進來的風和撒進來落在老婆身上的月光都嫉妒。
要是老婆真的喜歡也可以。
他可以抱著老婆,站在窗口,讓老婆的腿纏在他腰上。
他可以讓老婆坐在窗戶上,跟著夜風一起,一點點舔舐過老婆身上的每一寸,耳垂、鎖骨、肩背、大腿、小腿……從頭到腳,一分一毫都不落下。
讓老婆沾上他的味道。
老婆會把他當成變態,當成個神經病,狠狠扇他一巴掌,然後指著他,一邊掉眼淚一邊罵他,讓他滾出去。
他可以順勢舔掉老婆的眼淚,摟住老婆因為夜風吹過被冷得瑟縮的身體,幫老婆取暖。
再收穫另外一巴掌。
然後頂著兩個泛紅的巴掌印,心滿意足蹭到老婆頸肩,浸泡在屬於老婆的氣息里,告訴發現已經發現不對勁,卻逃不掉的老婆,「對,我就是變態。」
然而想法都只敢在顱內預演。
他什麼也不敢做。
他不害怕挨打挨罵,不害怕被罰,但他害怕老婆被氣到。
害怕老婆一怒之下一走了之。
男人喉結滑動,垂下眼皮,遮住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睛,沉聲回,「好。」
廖湫忱將窗戶關上,走到床邊,對著已經起身的陳霧崇,神態又恢復平時的樣子。
明明是差不多的話,但再開口時因為有些嬌縱的語氣,並不像剛才那樣給人冷漠的距離感。
廖湫忱看了一眼時間,「好了,也不早了,馬上十二點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去公司。」
感覺到呼吸噴灑在脖頸身前,陳霧崇手指不自覺蜷縮兩下。
老婆向來是有這種魔力的,和當初他剛認識時,處事方法甚至一點改變,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讓人挪不開眼。
讓所有靠近她的人心甘情願向下沉淪。
四捨五入他有一周沒有近距離接觸到老婆了。
像上癮的人,沒碰過前還可以憑藉其他東西短暫慰籍,真的接觸過後就再難安撫自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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