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毀了,留下它太不安全了。」
「愛總是會讓人時不時地陷入盲目的困擾與不理智,這大概是它最大的欠缺了。」鄧布利多仿佛是在評價西里斯留圖的行為,又像是在暗指我試圖放棄校長職位的提議。
他轉向斯內普,「西弗勒斯,你更加地專注,我相信卡萊爾往後會時常需要你的建議。在學校的事上,我希望你們能相互扶持。」
「更專注?」斯內普挑著眉,懶洋洋地反諷道,「聽你的意思就好像這是在指像我跟你這樣的……孤家寡人?」
鄧布利多不再說話,只是微笑地望著他,不變的神色中卻明晃晃地顯示出「當然啦,不然你以為呢?」的意思。
這讓斯內普不得不多想,臭老頭是不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譏諷在無聲地內涵自己。
「誰不是孤家寡人?」這個情感用詞觸動了突遭打擊變得格外脆弱敏感的神經,我鬱郁地嘆氣道,「鄧布利多教授,斯內普教授,現在又多了亞克斯利教授……霍格沃茨裝滿了心碎的人吶。」
「這裡沒有心碎的人,」斯內普深吸口氣,再一次鄭重重複道,「沒,有。除了你。」
他平復了下情緒,過了會似乎想起了什麼,從寬大的袍子裡掏出個小盒子遞給我,「這是鄧布利多之前交給我的,我想,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
我接過盒子打開,驚愕的發現岡特的戒指正完好無損地扣在盒子裡。
「教授,這是……」我側頭望向鄧布利多,驚訝地問,「你沒有毀掉它?」
「你覺得我會嘗試再殺死你一次嗎?」鄧布利多輕聲說,「雖然不知道湯姆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相信一定付出了難以想像的代價。多給他一點時間吧,卡萊爾,也多給自己一點信心。」
「我會的,教授,」我緊緊捏著冰冷的戒指囁嚅道,金屬戒托硌得手生疼,然而也比不上心裡泛起的刺痛,再一次發現自己讓Volde深深地失望了的心痛。
……
冉冉升起的太陽為起伏的山巒鑲上了一條耀眼的橘黃色光邊,結了霜的草地在晨曦映照下顯現出一片毫無生氣的灰色,當鞋子踩在上面時,不斷發出僵硬的嘎吱嘎吱聲。」
「我以為你會留著復活石,」冰冷的空氣像針扎在臉頰上,我哆嗦著輕聲問道,知道他肯定明白我指的是什麼。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有一次我去玫瑰園見黑魔王,」斯內普答非所問地描述道,「他問我是否知道比心愛的人死去更令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我沒有出聲回應,只是隨著狠狠揪起的心抿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