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
顧西穗不明白。
「反正也好多年沒回去過了。」錢閃閃伸了個懶腰,說。
顧西穗看著她拿起一條血紅色的長裙打量著,眯眼的姿勢依然像貓,或者狐狸,看了許久,她才把那條裙子塞進行李箱。
顧西穗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卻又說不上來。
她以為錢閃閃要去會的那個敵人是徐曉璐,殊不知,錢閃閃準備去見的人是她親愛的爹地,以及她那堆「弟弟」。
後來她又跟律師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對賠償金額不滿的人多了去了,但錢家,總是有錢家的辦法,讓他們簽字蓋章。
多年之後,他爸爸那些兒子總算成了十八線的小黑社會。小城市有小城市的運行規則,什麼法律之類的在那裡近乎失效,即便有用,普通的老百姓也耗不起——這世界只要多一種辦法維護富人,就會多一種辦法折磨窮人。
而她恰好有錢又有閒,耗得起。
更何況,教育弟弟,是她這個當姐姐的,應該做的。
出發的那天剛好是周日,顧西穗執意要送她去機場,錢閃閃皺眉,問:「你有什麼毛病?」
「我不管!」顧西穗挽著她的胳膊,把頭枕在她的肩膀,裝模作樣地撒嬌。
錢閃閃看了她半天,終究又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地搖了搖頭。
她們是乘地鐵出發的。
錢閃閃沒有說過,那麼多年過去後,她依然討厭地鐵,面對那個閘門,依然會猶豫,依然擔心自己會被卡住。
可是人生有很多坎,不邁過去是不行的。
而許多年後的廣州地鐵跟當年也沒什麼區別,依然是來來往往的人群,背著各種各樣的包,去往各個目的地。
若說有什麼不同,無非是安檢更複雜了,人們都戴著口罩,目光交匯時都有種無法言說的倦怠。
「我怎麼有種如今所有人都被這個世界PUA了的感覺?」錢閃閃忍不住說。
「因為我們曾經信念的一切都被摧毀了。」顧西穗道。
「比如呢?」
「正義、善良、全球化、世界和平,乃至消費主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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