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敢多替自己分辨兩句,連自稱都變了。
穗歲仍然低著頭,她在等。
等壬威嘴中「嘖」一聲,再一抬手,今日她要受的折磨就到此為止了。在魚尾上塗畫顏色,於鮫人看來是一種侮辱,但對穗歲來說反而算不得什麼。
這絕對能算她來壬威宮裡最愉快的一回了。這凌藻料她方才觀察過,染上了確實不好褪去,但魚尾鱗片偏硬,實在不行用小刀慢慢刮,也能將它刮個乾淨。
畢竟也是她身體的一部分,糊著一層東西著實難受。
可是沒來得及等到壬威發話,穗歲的身後卻傳來另一個聲音。
「大哥用完這傢伙了嗎?」
來的是一個比壬威消瘦一些,但一樣高挑的男子。
他的耳朵和壬曲歌一樣,頂端尖尖的,十分矚目。
是與壬曲歌一母同胞、如今鮫魔繼後所生的二皇子,壬風眠。
他來做什麼。
穗歲不由皺了皺眉頭,可別再添什麼亂子才好。
「用完能讓給二弟嗎?我新納的小妾紗裙破了,聽聞這傢伙的繡工比宮裡任何一個繡娘要精緻,愣是纏了弟弟三日,非得把人要去不可。」
壬威嗤笑了一聲,一邊嘴角不屑地揚起,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們兄妹為了給我添堵,還真是藉口都不帶換的。」
「怎麼會呢,大哥說笑了。」壬風眠微微欠身,佯裝聽不懂壬威所指的意思。
穗歲也在心底說了一句:怎麼會呢,她這便宜二哥可是鮫魔王宮最厭惡她的人之一,怎麼可能如同當日的壬曲歌一樣好心把她帶走?
怕是真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穗歲嘆了口氣,看來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
壬風眠果真將穗歲帶回了自己的宮裡。
但他並沒有招來什么小妾,也沒有讓穗歲幫忙繡什麼衣服,只讓她坐在一張腐木劈出的椅子上,就自己去旁邊修煉,再沒搭理她。
三界六族雖然各自修行的方式不同,法術的源頭所系命脈各異,但是過程並無霄壤之別,無外乎將靈力流轉於經脈之間,隨天行不息,日月流轉而衝破重重限制,重塑筋骨,煉就靈核。
至於能煉什麼功法,大多與種族相關,能修到什麼程度,也與天賦密切相連。
只有一個種族是例外的,他們天生……
穗歲忽然抬頭,用力搓著自己鱗片上顏色的手也停了下來。
「怎麼?」壬風眠沉聲靜氣,並未睜眼就感覺到了穗歲陡然急促的呼吸。
「無事。」穗歲穩了穩心神,「我是想問殿下,為何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穗歲:首先我沒招惹你們任何人
第5章 神界見到的月亮,也是這般模樣嗎?
「你若是識相一點,就應該占了便宜就滾蛋,而不是開口惹人嫌。」壬風眠睜開雙眸,危險地掃了穗歲一眼,「收起你那可憐的模樣,我可不是我那愚蠢的大哥,與同情心泛濫的三妹。」
穗歲立刻正了正神色。
她並沒有試圖在壬風眠面前耍什麼心機,雖然與這位二哥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是穗歲從壬曲歌還有一些下人的口中早就對這位陰鬱冷漠的二皇子有個大致的印象。
平日裡雖寡言少語,但他私下毒辣的手段比太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像壬威那樣將暴躁與衝動寫在臉上的人其實並不可怕,單純和愚蠢總叫人極易揣測他們內心的想法,而壬風眠這樣詭秘莫測的,才是真正讓穗歲心生警惕之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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