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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威魯莽愚笨,卻對壬熠言聽計從,絕不做越過壬熠底線之事,壬熠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格外喜歡他這個太子。不然的話……壬風眠無論是從計謀還是修為上,都比壬威更適合做一族的繼位者。

壬熠注視著壬威的頭頂,像是要隔著一層皮肉將他看穿,直到長久的沉默讓他這位長子渾身發抖,才輕笑一聲。

「既然如此,人你就帶走吧。」

四夫人哀聲央求著壬熠,她知道此事暴露後,她與太子的同盟徹底破碎。壬威內心對王座的覬覦根本及不上他對壬熠的敬畏之心,事情既然已經敗露,就不可能為了她與壬熠作對。

她唯有壬熠一座靠山了,可是四夫人從淚水中望向她相伴多年的鮫魔王,便知道自己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

被壬威帶走,她就活不成了。

「賤人!」四夫人暴起,對著穗歲怒吼,「害我至此,你會遭報應的!」沒罵上兩句,她就被壬威施法堵住了嘴,叫侍衛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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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歲真的沒想到這件事就這般被輕輕蓋過。

原本按照她的猜測,壬熠會因這件事對壬威大發雷霆,即使不徹底反目,也會心生芥蒂,對太子施以懲戒。

那麼這將會是壬風眠最好的時機。太子受罰,唯一會威脅繼王后位置的四夫人失去寵愛,只要他能趁機將壬威打垮,太子之位一定會落到他的頭上。

壬熠心是長得有些偏,卻也明白強者至上的道理的。

可是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如穗歲預料的那樣。與壬熠拜別以後她尋了個僻靜的地方,便開始思考起來。

壬風眠安排揭發的這隱事不可能扳倒壬威,他根本沒有想利用這一次的機會做什麼事情。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是想藉此機會離間四夫人與壬威的聯盟,還是單純地想把四夫人對繼王后的威脅掃除?

穗歲搖了搖頭,她不覺得壬風眠與她共同準備了這麼久,只為了除掉這麼一個與他野心干係不大的人。

或許她一開始就想錯了,壬風眠並不打算先發制人,去主動爭取太子之位,而是通過這件事讓壬威順藤摸瓜牽扯到他身上,再由太子來挑起戰事。

這對穗歲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白……四公主,二皇子讓我們引您去一個地方。」

白四公主喊誰呢?穗歲暗自發笑,不過是被壬熠喊過去問了幾句話,又從四夫人的「污衊」中全須全尾地走了出來,怎的消息傳得如此迅速,連侍婢待她的態度都一下子好了起來。

她大概知道壬風眠要將她喚去哪裡。

果然,那侍衛帶著穗歲來到了四夫人的寢殿。

四夫人才剛被壬威帶走扔入了幽牢,這會兒壬風眠就迫不及待地去搜她的宮殿,這是生怕壬威猜不到他是揭發此事的幕後者啊。

「做的不錯。」壬風眠站在殿中央,手中拿著個看不出名堂的法器,往旁邊的沙地上一扔,對穗歲招了招手,「我怎麼沒看到你說的什麼紫玉,你自己來找?」

穗歲對著壬風眠遙遙行了個禮,在邁入大殿的時候卻遲疑了一下。

明明那些對她冷嘲熱諷、讓她受盡折磨的人全都付出了代價,可這裡的每一寸土地帶給她的痛苦已經在肉//體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在她的骨縫中叫囂,讓她沒法抬頭挺胸地走進去。

「怎麼了?」

「沒什麼。」

若是邁不過去這道坎,她的意志從此便都要向疼痛和畏懼低頭。

穗歲吸了口氣,閉眼游到壬風眠身邊。

這地上大大小小放了幾十件法器,穗歲好奇地向壬風眠看去,就聽他鄙夷地說:「她那法術,根本煉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估計都是向手下的侍婢那兒搶來的。」

穗歲心頭一動,四夫人若是根本沒有什麼本命法器,那她到底是通過什麼才能上岸的?於是穗歲裝作新鮮好奇的模樣,蹲下來仔細去看那些東西。

一離得近了,她就在那些形狀各異、用途不明的法器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腥味。

幾日前四夫人貼近她的時候,穗歲在她身上聞到的就是這股味道。

壬風眠見她神色微變,眯了眯眼睛,警告道:「好好找你的玉,不要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這裡的東西都會銷毀,你一個也別想拿走。」

穗歲討好地笑:「怎麼會呢,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我靈力微弱,人又愚鈍,比四夫人還不及,得了再好的法器也是徒勞。」

她把手上一個青黃琉璃質的瓶子遞給壬風眠:「我只是在好奇,這裡頭是什麼?」

壬風眠接過,打開那瓶蓋遠遠聞了一下,厭惡地拿開,把瓶子扔了出去:「晦氣。」

他瞥了眼畢恭畢敬的穗歲,許是想到她今日也算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就難得願意再和她多說兩句:「這賤奴也不知道有什麼怪異的愛好,和你一樣喜歡人族的破爛玩意兒,後殿還有個專門的地方堆著許多用靈力裹存起來的人族屍體,看起來藏了許久,都乾癟了……你不會也對那東西感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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