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漲紅了臉,胸口一起一伏,眼尾瀰漫的濕氣,已經分不清是剛才的淚光,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只是喘息聲都燙了,也喊不出那兩個字。
她眯了眯眼,似乎警告,輕輕一口咬在他唇上。
他低低悶哼一聲,眼裡全是波光,「你……當真不在意嗎?」
她挑起眉,「要是有人先招惹了我,又不負責,那是會有些在意。」
「……」
眼看他身子都抖了,臉上卻仍有惶惑,不能被玩笑話輕易騙過去。她只能嘆一口氣,慢慢吻落在他耳邊。
「往前的事,是你私事,我不過問。你如今是我夫郎,就夠了。當然……」
她微微一笑,「你若堅稱沒拜過堂,那也可以認為此刻是偷……」
唇猛一下被人堵住了。
這人惱得頰邊一片緋紅,賭氣似的,用力吻住她,不許她把後面的字說出口。
她手指隔著他衣衫,輕輕畫著圈。
「上次蒼狗咬疼的,是不是這兒?」
「你別……」
「我來哄哄,好不好?」
「……嗯。」
緊緊相擁間,她還要貼在他耳邊嚇唬:「不許叫,忍著。要不然外面的人就聽見了,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了,神官大人。」
他手上傷著,不敢攀她的背,只能任由她環抱著,驀地仰起身子來,啟了唇,卻一絲聲音都不敢出,眼裡儘是破碎波光。
--------------------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拍了拍星曉,功德+1。不用這麼大度,往前也是你的。
第97章
星曉以為, 既然那人已經和慎刑司打過照面,那她也不例外。總會有人做做樣子,來審問她一番。
即便只是過場, 也得走。
不料等來的, 卻是星涯,和玄曦。是在次日夜裡來的。
二人屏退了伺候的宮人, 也沒讓她跪, 只是關起門來。
「王妹,我來是想和你知會一聲, 之後的打算。」星涯一邊說,一邊在她面前坐下來。
其模樣, 就好像往日聚在君後那裡,家常閒話,聊新裁的衣裳,聊時節聊吃食一樣。
她冷著臉, 不答話。
對方也不以為忤, 只淡淡道:「長姐覬覦王位, 耐不住性子,而你自幼怨恨母親,對自己的身世多有不忿, 更厭倦修行與出海。因而與她合謀, 一同舉事。
「她許諾了你, 事成後給你封地, 讓你遠走,過你想要的自在生活, 所以你才鋌而走險,不料如今事情敗露。你說, 是否悔不當初?」
三言兩語,一錘定音。
當真是輕巧。
星曉眯起眼睛看他,「這就是你替我安的罪名?」
「王妹此言便錯了。」對面笑意溫和,「你要娶的那個神官,受不住刑,已經招認。毒藥是他尋來的,也是他在你與長姐之間迂迴周旋,通風報信,假借宮闈私情之說,防止眾人疑心。」
他抬頭看一眼身邊玄曦,「這些事,神廟人盡皆知,大司命早已查清。」
「放屁。」
她冷冷吐出這兩個字。
那人十指紅腫,血肉模糊的模樣,仍在眼前。他那樣的人,肯招認攀誣於她?
對面微愣了愣,輕輕搖頭,「王妹,你我終究是王族教養出來的子孫。即便是事敗發怒,怎能如市井小民一般粗鄙。」
星曉望著那張總是溫文爾雅的臉,只覺得這麼多年來,自己從未認識過這位兄長。
「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王妹這話,我很是不明白。莫非我明知你們謀害母親,也能親親相隱嗎?」
「夠了。這裡沒有旁人,王兄大可以省些力氣,到了外面再演戲。戲台之上,唱念做打,件件不容易。你在我面前白演一場,也不嫌辛苦。」
她直視著他,復問:「到底為什麼?」
眼前人沉默片刻,那張臉上端起的虛假笑容,終於撤了下來。好一會兒,才輕聲吐出三個字。
「不甘心。」
「從何而來?」
「當年,父親開口求情,將你接到膝下撫養。這些年來,待你悉心慈愛,視如己出,人前人後總維護你。但你知道,他私下裡曾對我怎麼說嗎?
「他說,當初許多人笑他,身為君後,不但未能生下嫡長女,讓其他君侍拔了頭籌,母親還被鮫人迷了眼,鬧出如此一筆孽債。他們都說,是他無德無能,留不住母親的心,皇祖父待他,也沒有好臉色。
「那時他剛生我不久,未能好好將養,終日以淚洗面。但他仍舊好心,收養了你。」
星涯淺淺嘆出一口氣,「這些年來,你我兄妹之間,也能稱一句感情甚篤。但我和你談笑時,常常想起父親在我面前落淚傾訴的模樣,便頓覺不是滋味。」=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