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軍帳中,楚晏冷冷地遞過去一個眼神:「要不然什麼?」
幾名年事已高的老太醫腿都軟了一半,默默將那句「準備後事」咽回喉嚨中,無比整齊地下跪磕頭,「殿下,我等無能……這位公子的病,實在是回天乏力啊!」
回天乏力?好一個回天乏力!
姓荀的怎麼敢死得這麼痛快?
楚晏將微微發顫的右手搭在膝上,正要發作,卻又瞥見幾人花白的鬢髮。滿腔無處宣洩的憤怒一下子啞了火。
楚晏抬手指向門口,臉色不喜不怒,只微微啟唇,輕輕吐出一個字:
「滾。」
幾人連滾帶爬,異常熟練地消失在了軍帳中,去研究吊命的藥。
楚晏輕叩桌面,喚出隱在暗處的人,「易棠她到底在哪?」
「主人,易神醫在京郊的酒樓。」
楚晏顯然對這個答案十分不滿意。
那人便又道:「主人,十三已經帶著易神醫在來的路……」
「殿下——」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喊。緊接著,軍帳的帘子便被掀起。
暗衛聽到聲音後便躲回了原處,十分敬佩地看著無論何時何地,都敢拔老虎鬚的易神醫。
楚晏面無表情地推開一身酒氣的白衣女子,避開探過來的那雙手,將手腕縮回袖子中,「我很好。」
「那你喊我回來幹嘛。」易棠不滿地翻了個白眼,笑嘻嘻地伸手過來,想攬她脖子,說道:「殿下,你都不知道群仙樓里的酒有多香。」
楚晏深深地吸了口氣,眼不見心不煩地拿起桌上的案牘,道:「往左看,那兒躺著你的病人。救不活他,你這輩子都別想碰酒了。」
還是這麼不經逗。易棠低低嘟囔了一句,認命地坐在了小榻上,給床上那個病殃殃的男人把脈。易棠盯著那個床上那個病懨懨的男人看了會兒,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心神一動,拿袖子擦了擦男人的臉。
這才對嘛。
直到全部偽裝的痕跡都被除去,易棠才皺著眉,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道:「這該不會是你養的小情人吧?你還別說,這臉長得確實……」
啪嗒一聲,楚晏手上的狼毫被丟回了筆山。
易棠立馬收起玩笑神色,狀若嚴肅地在軍帳里踱起了步子,道:「他身上的外傷倒不怎麼打緊,歸根結底,病根出在肺腑。按脈象來看,已有積重難返之兆,恐怕病了不少日子了……」
楚晏不耐地蹙眉打斷:「能治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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