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棠白了她一眼,「你這嘴刁得很,竟然連陸參軍煮的茶也嫌棄。」她抬了抬下巴,又問:「這人,你還要留著嗎?」
楚晏目光微凝,像是在思索。
易棠也不催,只道:「你若是還想多留兩天的話,那就先這樣吧,折騰太過的話……」
她搖搖頭,越說越暴躁:「真的不好治啊!殿下,你到底是在折騰他還是在折騰我啊——我真的不想幹活!」
楚晏避開撲過來的裙裝女子,嫌棄道:「那就先停手吧,將外面那個吵鬧的傢伙丟回戰俘營。」
親兵應是,離開前有些猶豫地問:「殿下,要請軍醫嗎?」按照那傷情,不給藥的話,就只能在傷口的一步步潰爛中等死了。
楚晏忽而一笑。這笑容極明媚,遠遠看著,甚至有些孩子氣。
但荀清臣知道,那如花一樣的笑靨,正潛藏著怎樣的惡意,怎樣的仇恨。
「這個問題,問我也沒用啊。」楚晏笑盈盈地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人,仿佛有些遺憾:「這得看林公子的意思。」
荀清臣垂下含愁的眉眼,「世子想要我做什麼?」
楚晏不緊不慢地應:「那就得看林公子,能為我做什麼了。」
青年無言地沉默片刻,旋即頹然地鬆開手掌,「一臣不侍二主……恕我不能違背本心,為世子……」
「放肆。難道你以為我燕王府是什麼廢物收容所嗎?」一身箭袖勁裝的燕王世子眉頭緊鎖,臉色鐵青,周身氣壓低得不能再低。
坐在一旁的易棠默默將自己坐著的的墊子挪遠了點。
「我對別人丟下的走狗,可沒興趣。」楚晏咬牙道。
「是我失言了。」荀清臣自嘲地牽了牽唇角,無聲苦笑,「若有在下能效勞之處,還請世子殿下明示。」
楚晏深深吸了口氣,臉色稍霽。
但這對於仰人鼻息的階下囚來說,並不是什麼好的徵兆——比起釋然,這更像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
風暴突至。
整個人被扯到楚晏面前時,荀清臣閉上眼睛,反而長長地鬆了口氣。
但很快,心中這種詭異的平靜就被打破。
有一隻手,正在慢慢地撫摸著他的身體。
從額頭上濃重如墨的淤青,到下頜處幾不可見的血痕,從如蝶翼般輕顫的睫羽,到貼著幾縷髮絲的臉龐,從纖細優美的脖頸,再到素衣之下,若隱若現的鎖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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