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朝語塞,看看一臉不明所以的季言心,再搜尋到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狐狸,最後將視線落在但笑不語百里翊身上,已猜到個大概。
王朝瞪了一眼青離:「小狐狸,你過來同你主人說清楚。」
「我……那個……這……」青離抖篩糠一樣一字一字吐出,卻風馬牛不相及。
看著可憐兮兮,眼中含淚的小狐狸,季言心一時心軟,心中嘆了口氣,一語雙關道:「罷了,事情已然發生,既然並未鑄成大錯,便沒必要耗時深究。」
王朝附和:「姑娘說得極是。」
季言心順勢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請舫主助我們將時間提前一日。」
「我可沒說要答應。」王朝眼下是理不直氣不壯,尾音壓得低低的,囫圇吞棗道,「你還沒嫁我呢。」
「啥?沒聽清?」
王朝自知理虧,又作一臉為難狀:「這……眼下我有要事處理,可否等一些時日?」
「不可,且不說我花了重金求得入舫帖,我的事性命攸關,作為風度翩翩,儀表堂堂的舫主,我信你不會見死不救。」
季言心的誇讚很是有用,王朝當即就道:「少爺我定不會見死不救呀!」
「不可!」說話的卻是紫蘇,「夫君方才耗費了多少靈力,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姐妹們思量。」
王朝小聲嘀咕:「可見死不救實在不妥。」
誰知紫蘇氣急,拉起還靠著王朝的緋顏,再對其餘女子道:「夫君若是硬要為救不相干的人,再傷了姐妹們,我們就再也不理夫君了。」
說罷,便帶著眾女子憤然離開。
王朝眼裡的光陡然間被掐熄了一半,只好囔囔道:「確實得等一些時日……這樣,你只需等我三日,屆時就是要提前三五日,也不成問題。」
還未等季言心回答,王朝又補了一句:「你們需要我將時間提前一日,倘若等我三日,我再將時間提前四日,是一個道理,可對?」
季言心:「似乎……」
後半句還未說出,便見王朝腦門上紅了一片,赫然是新鮮的血液。
王朝亦察覺到不對勁,深手摸了摸腦門,指尖儘是殷紅的血。他抬頭看艙頂,只見一大滴鮮血滴落,他趕忙避開。
一行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艙頂有一串串鮮血順著縫隙滾落,頃刻間便染紅了大片艙頂。
一行人來到艙頂之時,空無一人,只有寒涼的海風,捲起了腥臭味。可方才明明眼看艙頂血跡蔓延,眼下卻未留下絲毫痕跡。
王朝驚呼:「娘子,我的娘子們呢?」
「這是什麼?」季言心俯身查看一暗紅色紋路,細看像是彼岸花,中心位置留有水跡,越看越像一隻眼睛,說著便好奇欲伸手觸碰。
「別碰。」百里翊阻止,「一個連心花都沒有的人,怎還如此大膽?」
季言心聽得一頭霧水,百里翊無奈道:「其他人都死了,同這紋路脫不了關係。」
王朝一聽忙追問:「都死了?我的娘子們呢?」
「本座不想說第二遍。」
「不……不會的,我不會讓娘子們死的。」王朝說著便欲再將時間回溯,可這一夜,他已用過兩次秘術,消耗靈力實在太過。
緋顏還好,只有她一人的時間倒退,可那半數的客人身死,剩下的半數又不分青紅皂白污衊他下毒,一氣之下他便將所有人身上的時間倒流。不知怎的,給紫蘇療傷時,靈力莫名跟著流散。
果不其然,任憑王朝如何催動靈力,周遭皆無半點兒變化。王朝此時面無血色,冷汗直流,當真像極了海里爬出的水鬼。
只見王朝頭也不回地跑了,季言心追著他來到那間放滿琉璃瓶的艙房。不久前艙房內還流光溢彩,此時卻黑得如同永夜。
王朝跌坐在地,口中喃喃:「娘子……我的娘子……」
季言心隨手掏出一顆螢惑石,照亮這漆黑之境,於艙房內巡視一圈,果真讓她發現了蹊蹺。又是一個留有水跡的彼岸花紋,正在角落裡似乎發出暗紅的光。
她走到王朝面前,直言不諱:「我沒猜錯的話,那些瓶子裡的東西,可是與那些美娘子們的性命息息相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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