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之中,衛北臨伸直了脖子瞪圓眼睛去看,也沒瞧見褚雪鏡的身影。
他受制於貓身,不能靠得太近, 否則惹人顯眼不說,要是金雪在他附身時受了傷, 褚雪鏡免不得擔心落淚,他也愧疚。
好端端的祠堂為何會著火呢?秋冬乾燥雖易起火,可總要有起火源, 難道是祭祖燒香……?
「金雪。」
女人輕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衛北臨一怔, 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擁進了她溫熱的懷裡。
她的指腹有些涼,落在金雪皮毛上的力度很輕,攜著幾分微薄的火焰氣, 「這裡危險,怎麼偷跑出來了?」
她語氣嗔怪,但沒有責備的意思,親昵地點了點小貓的鼻尖,「下回再亂跑便剋扣你的飯食。」
衛北臨默默將爪子搭在她指節上。
騷瑞呀金雪,你少吃點對身體好,都胖成球了。
褚雪鏡下意識捏了一把它的臉。
這人。
做貓的時候對氣味的敏感遠超人,衛北臨吸了吸鼻子,嗅覺里除了褚雪鏡身上的溫香和她沾染的火焦氣外,還有一絲淡淡的、奇怪的鏽味。
像血腥氣。
幾乎是聯想到的瞬間,貓兒尖耳立起,瞳孔豎成一條黑線,隨之而來的卻是褚雪鏡安撫地輕揉。
有血的味道,是褚雪鏡受傷了麼?
「姑娘跟我這麼久,不出來見上一見麼?」褚雪鏡忽然輕聲道。
一道疾風毫無徵兆地從她耳邊擦過,帶起一縷青絲微揚,褚雪鏡掀了掀眼皮,眸光淺淺落在掉落在不遠處的箭鏃,發黑的鐵頭上貼著已經乾涸的斑斑血跡,邊上卻有兩滴鮮血。
【我他大爺!】衛北臨被這突如其來的箭風嚇得炸毛,【謀殺啊!】
他來這個世界這麼久,勾心鬥角的明槍暗箭沒少見,真槍實劍是頭一回見啊!
【快跑啊!】衛北臨想叫兩聲引起褚雪鏡的注意,又怕貓叫惹怒擲箭的人幫了倒忙,只能無力地抓了抓她的袖袍,【還不跑咱倆別都英年早逝了嗚嗚。】
褚雪鏡恍若未覺般巋然不動,空中的鐵鏽味愈發濃郁,她卻只是好整以暇地摸著小貓的脊背,那隻箭鏃靜靜地躺落在她眼前,她卻仿佛不曾察覺危險。
血腥味蓋去了那人原本的氣息,衛北臨扒著褚雪鏡的手臂輕輕嗅了嗅,他在她懷裡能聞得很清楚,血不是褚雪鏡的,而方才那隻與褚雪鏡面頰貼擦而過的箭鏃竟也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傷痕。
許久,久到天邊的火映出的霞光都要散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才從身後傳來。
「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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